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四)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公寓的房间,照着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俩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睡在床上。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男人的脚上。男人的腿缠着女人的后背,女人的小肚子压在男人的大腿上。阳光打在女人的屁股和男人横躺着的鸡巴上。一张薄薄的的毯子,一半盖在他俩的身上,一半拖拉到地上,胡乱搭在散落的衣服,眼镜和手机上。就像一场血雨腥风战斗后的混乱现场。

女人慢慢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近视让男人的模样模模糊糊。她蹭到床的边儿,伸手摸索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后翻过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星,微微一笑,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她的脸上,显得脸颊异常的红润。

“玥,不要离开我。”

睡梦中的星还紧紧握着玥的手。

玥俯下身去,在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轻轻扒开星的手,起身要去穿衣服。

星却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玥还在,赶紧上来抱住了她。玥被突然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赤着身子抱在一起。

“我梦到你突然消失了,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在呢吗。”

玥轻轻拍着星,星又不自觉地开始寻找玥的唇。

“又精神了呢。”

玥推开星,低头看到星的鸡巴又在那里跃跃欲试。

玥笑了:“还要来吗?”

星不好意思的笑了,像个孩子。

玥从星的身上滑了下去,用手握住了他的那根高高竖起的大棒子,仔细地打量着它。

看了半晌,在看到星抑制不住地轻微挺了挺腰之后,玥终于张开嘴,把肉棒含了进去。

星难耐地哼了一声,抱住了玥的头。

玥用嘴唇吸住肉棒,舌尖绕着龟头不停地回旋。右手握住肉棒的根部,上下撸动。

“啊,你怎么做到的?”星舒服得紧咬牙关。

玥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用力地吮吸着那根肉棒,并加大了上下运动的幅度。

星不自觉地把腰高高挺起,跟着玥的节奏,也上下运动起来。

“嗯~”

玥的鼻腔发出销魂的声音。

这声音让星再也无法自控。他抱住了玥的头,在她嘴里一泄千里。

玥爬上星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自己的脸靠近星。玥故意撅起嘴唇摆出要吻星的姿势,料想星会像所有男人把头扭开。

星完全没有躲开,反而一把抱住了玥,毫不犹豫地吻住了玥紧闭的嘴唇。

玥却被吓得不知所措,瞪大眼睛,仍旧紧闭着嘴巴。星伸出舌头,用力突破了嘴唇的阻挡。

星忘情地和玥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在乎精液的味道。玥似乎也忘记了,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沉迷在眼前的疯狂中。

…………

夜晚的中目黑,街道上空无一人。月亮冷冷地挂在天上,暧昧的光撒向路边三层公寓楼顶角落那间公寓,窗户上透出微弱的亮。

公寓里面,暗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显得暧昧又炙热。

玥坐在星的身上狂热地扭动着,黑色的长发垂到胸前,跟着晃动的乳房跳舞。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掉在地上。玥身下的星,扶着她的腰,只到得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下身。

星盯着玥的脸庞。自从他们在一起后,玥就一直戴着眼镜,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没戴眼镜的玥,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转过身去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小蛮腰。”

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起身转了过去。后背对着星,右手扶着直立的肉棒,对准自己的花心,慢慢坐了下去。肉棒瞬间塞满了湿滑的阴道,玥觉得下身又热又涨。

星看到玥修长的后背,黑色的长发像帘子一样垂到后腰,星把长发拨到两边,像两条跳动的马尾。中间是玥细长的腰身,衬托出圆滚滚的屁股。星看着玥的屁股顺着自己坚挺的肉棒上下慢慢抽动而呈现出来波浪式的抖动。

星想起三十三岁生日那天在风俗店和水冰月的那次,当时的水冰月也是这个姿势。星看着玥上下跳跃的背影,记忆中水冰月和现实中的玥的背影完全重叠在一起。一阵暖流从下身开始膨胀,扩散到了星的全身,涨得他大脑一阵发麻。

星双手虚扶住玥的臀部,视线渐渐模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地说道:“我想跟你结婚,我想跟你天天做爱到早上。”

“日到早上?你行吗?”

背对着他的玥,一边上下运动,一边用嘲笑的语气说。

而她的正脸,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完—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三)

星喜欢逛风俗店,是从大学就开始了。合唱部的前辈可怜他那时刚刚失恋,领着他去了一次之后,星对风俗店沉迷得一发不可收拾。

谈什么恋爱,费心费钱的,还不如去风俗店,只费钱不费心。

在星的脑子里,一直想象着有那么一场理想性爱。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浪漫的音乐声中,深情地不停地深吻不停地做爱,两个人就那么一直抱着,交缠到清晨,都不会感觉任何疲累。

跟星理想中的完美性爱比起来,风俗店里有前戏也有后戏,唯独缺少了中戏的部分。但是理想的完美性爱如何才能遇到呢?或许风俗的乐趣,就在于它的不完美吧。星总是能找到安慰自己的完美理由。

风俗店有很多不同的类别和服务,星充满好奇地尝试了各种各样的风俗服务。从入门级的只提供口交的粉红沙龙,到最高等级的可以鸳鸯戏水的泡泡浴场。

以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星就会把每个月打工挣下来的钱留出一部分,攒够了就去一次风俗店。现在有钱了,一个人生活又没有什么多余的开销,风俗店就去得更勤快了。

对提供风俗服务的女生不能强行插入,要不然会被抓强奸。但如果女生愿意的话,那就是普通的约炮了。正规的风俗店是不允许进行实际插入服务的。但两个人单独在一个房间,女生如果愿意的话,除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谁又会知道呢。

虽然风俗店可以享受到全套服务只是江湖传闻,但是抱着这样初心的星在风俗店里找到了新的乐趣。星学会了反客为主,给小姐口交。虽然偶也觉得自己花钱还要给别人服务就感到很亏,但看到小姐高潮的模样,星竟然会产生一种比自己高潮了还爽的成就感。

渐渐的,星甚至都忘记了去风俗店的初衷,只渴望看到女人高潮的模样,哪怕心里知道很多小姐只是敷衍性的假装高潮。

三十三岁生日那天,星收到了大学同学的结婚喜帖。看着喜帖上同学和他爱人幸福的合照,星不免有些伤感。

女朋友交过一个,直到分手都没有上过床。风俗店去过无数,却连一次真正的做爱都没有享受到。

“无论如何,三十三岁生日这天,我要让自己破处!要不然就真的成了魔法师了。”

深夜的秋叶原街头,热闹非凡。女仆咖啡店的店员们穿着蓬蓬的女仆裙,站在大街上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不是星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角落里一个破旧的小楼房前。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确认了一下地址,钻进了入口。刚一按门铃,大门就被打开来,一个腰板粗壮的大汉挡在门前。看了看有点受惊的星,又看了一眼外面,挥挥手把星招呼了进屋。

柜台后站着一个瘦弱的西装男,昏暗的房间里还戴着墨镜。确认了一下服务项目和注意事项就把星领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不一会儿,伴随着“失礼了”的甜美女声,房门被拉开。一个身穿蓝白色紧身海军服,胸前挂着硕大红色蝴蝶结,蹬着红色紧腿高跟靴,头两侧扎着两根长长的黄色马尾长发,打扮成水冰月模样的可爱女生站在面前。

刚打完招呼,女生就主动问星:“你都选了哪些服务?我这里还可以追加特别服务哦。”

“都有什么特别服务?”

“你是第一次来吧?戴套两万,无套三万,内射四万,你选哪个?”

星愣了一下,日盼夜盼的服务呈现到眼前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女生看着星犹豫的样子,生怕生意黄了,赶紧说:“戴套的话一万也行。别告诉外面,我偷偷为你服务。”

“我没带套子,这附近有便利店吗?”

“我这里有……”

女生从红色长靴里掏出来一个套子,在星面前晃了晃,“这个免费。”

星从钱包里掏出来一万块现金递给了女生,女生笑着接过来折好塞进了长靴筒里,“那我们开始吧。”

女生快速地脱掉自己的上衣和短裙,全身几乎赤裸,只穿着刚刚塞进去钱的红色长靴。然后躺在床上看着星。

星也慌忙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女生把套子递给了他。星撕开套子,给早已高高跷起的二弟穿上。

女生早已张开了双腿,冲着星说:“进来吧。”

星爬到女生的身上,对准了洞口,很轻松就滑了进去。女生轻轻的哼了一声,小声说:“你小点声,不要被外面听见。”

这就是插入的感觉吗?星一边抽插着一边想,女生是不是挤了太多的润滑剂进去,里面感觉空荡荡的,像对着空气在做抽插的动作。

女生躺在床上,把脸歪在一边。房间里只有星抽插的动作和有节奏的呼吸声。星努力地保持着二弟的坚挺,但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女生似乎感觉到了星的焦虑,起身让星躺在床上,然后背对着星,坐在了他的身上。

星这才缓过神来,仔细打量着正在自己眼前上下运动的女生的后背。黄色的长发垂在腰两侧有节奏的舞蹈。她的腰身很细长,显得屁股又大又圆。

星忍不住伸出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让她在自己身上弹跳。坚挺的肉棍笔直地联通着两人的身体,套子上闪着反射的光亮,让人分不清这跟棍子是在插入谁的身体里。

女生后背的皮肤上渗透出细微的汗水,星还没有要射的感觉,这让星很焦虑。星盯着交合点发呆,日盼夜盼的插入,结果却没任何惊艳之处。

女生坚持不懈的上下运动,虽然后背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女生越来越不耐烦,星觉得很不好意思。

星双手抓住了女生的腰,示意女生不要再动了。女生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星。星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下身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就像那些为他服务的小姐们假装高潮一样,星也正好顺势继续抖了两下,故作满意的样子,笑着说:“我射了。”

女生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心地从星的身上爬了下来。他看着女生的笑脸,感觉到这是从他见到这个女生到现在她笑得最美的时候。这让星也感到一阵安慰。

女生准备帮星的二弟脱下套子,手刚到那里就停住了。星反应过来套子里面空空如也,赶紧跪起身来,自己把套子摘下来,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拽出几张纸巾,把套子包好,低下头,不敢看女生。

女生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脱下的衣服穿戴好,打扮回穿好制服的水冰月,伸出手从星的手中把包好套子的纸巾取了过去。星也默默地穿好衣服,整理完毕和女生一起走出房间门。

女生陪着他走到门口,全程都没有说话。星在门口头也没回,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星走到街上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街道的繁华,倒比来的时候更觉得失落和孤独。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二)

玥白天是一名正在准备毕业答辩的留学生,晚上是粉红沙龙CherryBaby「指名排行榜」上的水冰月。在日本,留学生是不被允许在风俗店打工的,玥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假名,老板也并没有让她出示身份证明。每天下班的时候按当天服务的次数给她现金。

社会人总是在灰色的夹缝中才能好好的生存,玥每次拿到钱后都是同样的想法。

晚上七点,从学校出来的玥就会钻进粉红沙龙,摘下眼镜,穿上紧身连衣短裙,戴上两个长长马尾的黄色假发,化上浓浓的眼妆,装扮成水冰月的模样坐在休息室里发呆,等待被指名。

玥还记得刚来的那阵子,可能一天也等不到一个客人。后来她打扮成水冰月的模样,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动漫,被指名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后来水冰月的相片被挂上了「指名排行榜」,她简直要忙不过来了。

好在玥年轻,且已习惯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除了偶尔感到脖子酸痛,脑子不需要任何思考,这份工作也没有感觉那么辛苦了。

“水冰月,又被指名了!”耳机里传来门口小弟的声音。

玥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闭上眼睛转了转脖子,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沙龙里响着大音量的重低音音乐,整个地板都跟着颤抖。大厅被分隔成了数十个半开放的隔间,里面几个客人正在旁若无人地享受着服务,大厅里充满了酒精和精液混合的味道。

指名水冰月的客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秃顶微胖的男人,站在入口的等待区,伸出肥黑的双手,正在被巡视小弟检查指甲符不符合标准。

“欢迎光临!”玥展开水冰月的笑脸,上前牵住了客人的手,把客人领到7号隔间。7号隔间在第一排的最里面,她最喜欢的隔间。第一是因为那是最角落的隔间,相对安静,客人能感到安心,第二是因为那是最角落的最后一间隔间,对巡视的小弟来说,这是唯一一间巡视时眼睛会一直盯着的隔间,这让玥感到安心。

夜晚的工作跟白天的工作比起来简直不需要费任何脑细胞,简单到让她觉得工作就是在休息了。粉红沙龙做的是快餐生意,吵闹的音乐也不需要让玥和客人有更多无谓的语言交流。

客人进入隔间后就立刻解开裤腰带,脱下裤子,肥胖的白色肚皮下从肚脐开始一直到大腿上面长满了杂乱无章的黑毛,像是在那里建了一个鸟窝,在鸟窝的中间,探出一根黝黑的鸟头。玥扶着客人靠在椅背上仰躺着坐下,从旁边抽出一张酒精消毒棉,掀开推着客人的肚皮,拨开鸟窝,细心地擦拭着客人的鸟身。

玥的手很温柔,擦拭的过程中,客人柔然的小鸟开始发胀,微微翘了起来。玥心中暗喜,这位客人至少不是中年秃顶阳痿,费时费力。

“您稍等片刻。”擦拭完毕以后,玥站起身来,走出隔间,从吧台端了一杯碳酸水回来,双手递给客人。客人接过水杯,象征性地吸了一口就把水杯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给客人一杯饮料是这家粉红沙龙的规矩,在法律上这里算是一家饮食店,只不过在灰色地带里,店员在半开放的空间里给客人们提供了额外服务。

还没来得及问客人点了哪些服务,客人已经用手按住了玥的头,压向自己的下身,玥毫不在意,顺势含住了客人的小鸟。客人哼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乐中显得有气无力。玥感到含在嘴里的小鸟慢慢膨胀,撑住了她整个口腔,她不得不把勃起的鸟身吐出一半出来,用手握住。

玥开始上下晃动头脑,让客人的小鸟在自己嘴里做着抽插运动。配合着握住鸟身的手的转动,客人挺立的小鸟很快就沾满了玥的口水。

按照音乐的节奏,玥上下动了一首歌的功夫,客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玥知道这客人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必须要换一下战术了。

玥直起身来,端起刚刚客人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碳酸水,含了一口,弯下腰去,把小鸟全身完全放进自己的嘴里。可能是被碳酸水刺激到了,男人全身都收缩了起来,连肥满的肚皮都似乎小了一圈。

玥放缓了节奏,就让客人的小鸟静静地泡在自己嘴里的碳酸水中。碳酸水在口中释放出气体,很快就充满了玥的嘴巴。玥有点包含不住,吸住小鸟的嘴角微微张开,让水从缝隙中流出来。

已经被口腔捂热的碳酸水顺着玥的嘴角,沿着小鸟的身体,流到客人下坠的鸟蛋和鸟尾的黑毛,最后滴在皮椅子上。玥再用手逆着水流上下撸动客人的小鸟,一边用嘴唇缓慢地吮吸着客人的鸟头。

节奏的改变很快起了效果,客人高高把腰挺起,不自觉地上下顶了起来。玥按照客人自己的节奏从反方向加快了手的动作,头都不需要再动,只用嘴轻轻含着客人的鸟头,让它在自己的嘴里不停地进出。

客人肥胖的手在玥的胸口胡乱抓,弄得她有些疼。玥晃了晃上身,试图甩开客人的手。客人似乎有些不满,顺着玥的肚皮就把手伸进了她的短裙里,扯开下面的内裤,在里面又是一顿乱摸。

客人还没有结束,玥只好放任他继续乱摸。客人越摸越放肆,终于摸索到洞口,迫不及待就把粗粗的中指塞了进去。好在玥每次都会在下面挤进去很多润滑油,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客人的中指在洞穴里横冲直撞,大拇指也跟着用力的揉着玥的阴蒂。这让玥感到一阵难受,加快了自己的头部运动,想快点让客人射出来,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你下面好滑啊,小贱货。”客人一边用手在玥的下身抽插一边得意地笑着说:“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玥皱着眉头含着小鸟,发出一声享受一样的娇喘声,握住了客人的鸟身又加大了力度,客人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来啦!”客人大喊一声,小鸟开始在玥的握着的手心中抽动,精液一顿一顿地从鸟嘴吐进玥的嘴巴。

客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躺椅上。玥爬上客人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贴上去看着客人的眼睛,故意撅起嘴唇摆出要吻客人的姿势,客人吓了一跳,赶紧把头撇到一边。

玥偷着乐了一下,男人们连自己的精液都嫌弃,还喜欢看别人吃自己的精液。玥摊开手掌,当着客人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掌心,客人这才满意地笑了。

玥抽出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掌擦拭一遍,把湿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再抽出一张湿巾,蹲下来,仔细地帮客人把那条半死不活的小鸟擦拭干净。

一切整理好后,玥把穿戴整齐的客人送到门口,双手递给客人自己的名片,学漫画中的女神,笑着摆了一个变身的姿势,尖着嗓子喊道:“下次来别忘了指名水冰月哦!” 玥心里想的却是,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上班了。

今晚早些时候老板告诉她已经发现了她的留学生身份,说自己被她害惨了要进监狱的。玥知道老板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既然挑明了也就干不下去了。老板说这间粉红沙龙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是可以介绍另外一间给她,说挣得会更多。

还有半年就可以毕业了,老板答应玥去新地方做到毕业就不可以干了。玥很清楚,如果说粉红沙龙是灰色地带的话,那新地方就是黑色地带了。但是毕业在即,需要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普通打工一个小时也就不过1000日元,粉红沙龙一个小时能有好几千,而黑色地带,赚得就要翻倍了。时间短还能挣得更多,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一)

日本,东京都,惠比寿駅西口。白天热闹的街头随着夜晚的降临渐渐陷入了安静。三四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摇摇晃晃地从车站走出来,在车站前广场围成一圈,鞠躬告别寒暄,各自消失在站前分叉的小路里。

一个晚归的女人正匆匆低头赶路,忽看到前面摇晃的西装,脚步不觉慢了下来,不知该不该快走几步越过他去。

“啊~”

女人犹犹豫豫地跟在西装男身后,路过的一栋三层公寓小楼里突然传出女生清脆的娇喘声,本来声音不大,可在夜深安静的小巷子里倒像是放大了几倍,甚至有了回音。

刚好路过的男女不由停下了脚步,齐刷刷仰头看,可惜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女人先回了神,趁着男人还在往上张望,快速越过了男人。高跟鞋快速撞击地面的声音连同女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深巷的阴影里。男人放弃了张望,抹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朝同一个方向晃了过去。

整个街头又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啊~”

小楼里又传出女生的娇喘,声音更清亮,回声也拖得更长。

楼顶靠里面边角的阳台,有微弱的灯光穿过窗帘的缝隙隐约透出来,是整个公寓唯一的光亮。

狭窄的单身公寓里,昏黄的顶灯,笼罩着地板上散乱的衣服,紧贴着墙的单人床,长发披散的女人胡乱地横在上面,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双眼紧闭,喘息急促,浑圆的双乳有节奏地晃动着,在晦涩暗淡的灯影下显得淫靡又虚妄。

女人赤条条的身子,本来盖在肚子上的薄毯,被她胡乱扯到一边。她的双腿大敞四开,脚尖蹦得挺直,小腿肚的肌肉用力地绷着。两腿间的男人正埋头卖力,女人的手时而紧紧攥住他的头发,时而又轻轻推搡着。

男人却没在意这些,只管用舌尖在女人的阴蒂周围不停地扫动。他在阴蒂周围耐心地绕了几圈之后,整个舌头从下往上重重舔回到阴蒂,紧接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

女人不禁颤抖着地回应出更大的喘息。男人却停了下来,撑开女人的大腿,仔细看起来。

阴蒂已经完全充血,现出深红色。阴蒂的下方,暗红色的花瓣已经完全张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花蕊。从花蕊口的深处,渗透出来无色透明的露珠,晶莹剔透,青翠欲滴。

男人头脑发胀,贴上去吮吸起花瓣上闪着亮光的露珠。

“啊~”

女人似是受了惊吓,张开的双腿一下子缠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头便重重压了下来,男人的嘴紧紧地贴上了女人因充血而变得厚重的阴唇。

男人本能地伸出舌头,穿过层层湿滑的花瓣,重重地顶进花蕊深处。舌尖搅动着,嘴唇吸吮着,像一只勤劳的蜜蜂。

“啊~”

女人一个激灵,费力地抬了抬脖子,迷蒙的双眼张开一条缝,隔着镜片着向双腿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男人似是有了感应,抬起眉头,微红的眼睛满是情欲。

女人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扶了扶男人的头,男人顺势又亲上她的阴蒂,那里像从花瓣上长出来的成熟果实,只等人来采摘。男人舌头快速的拨动着果皮,吞咽着果肉下分泌的汁液。

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绷越紧,腰身越挺越高,抓着男人头发的双手也越来越大力。

“啊~”

伴着一声带着哭腔略显尖锐的叫喊声,女人的呼吸像破碎的玻璃杯一样,全身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男人赶紧爬了上去,搂住这个颤抖的脆弱的女人。

好长时间,女人才平缓了气息。男人撑起身来,用手捋了捋女人散乱的头发,扶正了她的眼镜,女人这才慢慢睁开眼。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从女人脸颊流了下来。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声对男人说:

“我爱你。”

男人无声地笑了,轻轻托起女人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窗外的夜色更浓,安静得像没有一点儿生命的气息。

莫比乌斯爱人

莫比乌斯爱人

不要因为结束而哭泣,要为曾经拥有而微笑。晚上看村上春树的《国境》,看到书里简短粗略的性爱描写,就会联想到 《莫比乌斯爱人》中的做爱场景。 学生时代的性爱大多是出于好奇,任由下半身支配大脑,要说有多么的相爱倒不见得,更多的还是吸引力和懵懂的喜欢。 《莫比乌斯爱人》讲的是一段又一段无能为力的爱情,性爱是唯一还能去怀念的方式。不要因为结束而哭泣,要为曾经拥有而微笑。

CHUNZIO

Intro

制作一个莫比乌斯环方法很简单:

剪一张长条状的纸条,捏住一端将另一端旋转一圈,然后将两端粘在一起,一个简易的莫比乌斯环便做好了。

你可以用手不断触摸纸环的路线,会发现这张纸只有一面,并可以无限循环下去……

–咦?不色猴 @DrMaCaCa

(点击以下各章节查看)

Chapter 1 悲伤的恋爱

Chapter 2 快乐的做爱

Chapter 3 分离的聚合

Chapter 4 莫比乌斯爱人

人间不色猴

我是谁?我原本是一只猴,可现在我的意识在一个人的身体里,那我还是猴吗?我是谁?我拥有了人的记忆,我就变成了人吗?极富想象力和荒诞主义色彩的故事里,一只猴子穿越到了一个人身上,以猴的视角和感受去经历人的一切,比如工作,比如感情……这滋生出的爱恨情仇,到底是算人人恋,还是算人畜恋?快来读一读吧!(文中有H哟~)

菠萝唐

Intro

我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每天想着做什么动作可以有东西吃。

有一天,我盯着过来开笼子的人的眼睛,他恰好也盯住了我的眼睛。

一阵恍惚,我发现我站在笼子外面,看着被关在笼里的自己,一只全身棕黄,惶恐不安的猕猴。

我继承了这具肉体和他的记忆。

后来,我把猕猴烧了。

#不色猴的故事

(点击以下各章节查看)

Chapter1  人间

失去了猴的第一天

实验室里的两只猴

三个穿白大褂的人

屏幕上的四只眼睛

揭下五张寻猫启事

六点下班去喝一杯

CHAPTER2 不色

我们眼中只有红色 (上)(下)

光里没有任何颜色 (上)(下)

正义的谣言是绿色 (上)(下)

宇宙的本质是不色 (上)(下)

CHAPTER3 猴

你会成为万能的神 (上)(中)(下)

他俩相爱融为一体 (上)(中)(下)

我是谁真的重要吗 (上)(中)(下)

CHAPTER4 尾

已完结

老王的性爱玩具

“比起自己来高潮,男人要学会让女人来高潮。”老王喝着啤酒,故意把脸转过去对坐在自己左边吧台的女人说,“我总是让女人来好几次高潮后自己再射。”

女人白了老王一眼,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老王看着远去女人的身影,抖肩一笑,回头对坐在他右边的小赵继续说:“我跟你说,刚刚这个女的肯定没来过高潮,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女人也会有高潮吗?”小赵探过头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老王。

“你有女朋友吗?”老王问。

“有……”小赵有些犹豫,“有一个,大学的时候谈的,一直到现在。”

“你们做过吗?”

“当……当然。”

“你看,只要你问出‘女人也会有高潮吗’这样的问题,就暴露了你没让女人来过高潮。”

“也……也不一定吧。”小赵还有些不服气,“每次她都跟我说做得好爽,说不定她有过只是没好意思告诉我……”

“加油吧,等你体会到了女人的高潮就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了。”老王故作神秘,笑着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小赵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老王和小赵在附近的一家银行工作。老王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后去美国拿了MBA后学成归国。小赵大学刚毕业进公司不久,老王是他师傅。小赵乖巧听话,老王对他很是照顾,周五下班后总会领着小赵来酒吧喝几杯。

******

最近两周,小赵被公司派去日本出差一个月,老王周末都是一个人来酒吧。今天的客人意外的多,老王好容易才挤进一个吧台的空位。

吧台很长,老王坐了里面数第二个位子,靠墙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生,双手捧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间或伸头吸一口面前的HighBall,眼睛却时刻不离手机屏幕。

老王没有看店员递过来的菜单,“给我来一杯生啤就行。”又转头对旁边的女生说:“一会儿要是你朋友来了,我就让开。”

一个女生在酒吧独自喝酒很大可能是在等朋友。这样的搭讪与其说是老王绅士,不如说是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一个人。

女生抬起头来,眼中的茫然还未来得及褪去,“嗯,没关系,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清脆可爱,略显稚嫩的脸加上休闲衬衫和牛仔裤,跟常进出酒吧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老王不禁一阵心痒,面上却不动声色。

啤酒上来了,老王先喝了一大口,故作深沉地望着吧台里的瓶瓶罐罐,余光瞟着身边的女生。

女生浑然不觉,一心玩着手机。这边老王拖拖拉拉地喝光了一杯啤酒,那女生却连姿势都没换过,更别提察觉老王的小心思了。

老王只好唤人又点了杯啤酒,趁机装作不经意地扭头去扫那女生的手机,瞧她似乎正在打字聊天。

老王心里叹着气眼睛却收不回来了,直粘在女生身上。纤细的手腕,微挺的胸部,雪白的脖子,有点娃娃肥的脸蛋儿,老王这口气顿时哽在了嗓子眼儿里,眼睛又不知死活地滑向长长的眼睫毛。不想那女生忽地转过头,老王措手不及的狼狈样儿将将撞进对方眼里。他下意识地躲闪,又觉得这样岂不显得理亏,于是硬着头皮冲女生咧了咧嘴。没想到女生毫不介意地莞尔一笑,这笑容便像一颗糖衣炮弹打得老王那方寸之地丢盔卸甲。

“小姑娘酒都喝完了,吸了半天空管子了,”老王整理了表情,摆出了成熟男人不失礼貌的微笑,“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一杯吧。”

“啊呀……”女生懊恼地低头看去,杯子果然空了。等她再抬起头,眼角眉梢又挂上了要命的笑,“跟男朋友聊天太专心了,不知不觉喝多了。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能再喝了。”

女生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惜老王黄汤下了肚,熏熏然不免色迷心窍起来,只当女生是欲拒还迎,那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已在胸中那团血肉上生根发芽,这会儿眼看就向阳盛放了。

“怎么周末男朋友没陪你?”老王眯着眼。

女生眼神一黯,低头道:“他在国外。”

“异地恋真的很难受呢,我以前也有过。”老王见对方抬起头来认真听的样子,忙直了直身,清了清嗓子,“我在美国留学那会儿,女朋友在国内,我们只能天天视频,看得见摸不着,现在想起来都难受!”

女生大概是有了共鸣,眼眶都红了。男人见不得小女生哭,忙道,“后来不到一年她也来美国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

女生噗嗤一笑,又忙掩上嘴扭过头去。老王侧着头看到她睫毛颤抖着,脸颊耳尖都羞得泛了红,越发痒得浑身难受,往前凑了凑,低声道,“想的难受就出国去找他啊,总不能一个人憋死。”

女生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笑道,“他被公司派去日本出差,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老王心里一动,握着酒杯的手一抖,盯着女生看了看,试探着问,“你男朋友是不是姓赵?”

“你怎么知道的?”女生瞪大了眼睛。

“啊呀,我说看你怎么这么眼熟。”老王拍了一下脑门,“原来是小赵的女朋友!他给我看过你的相片。我姓王,是他师傅呀。”

“啊,原来是王总经理。小赵跟我提过你,说你特别照顾他。还说你们总会来这间酒吧,你跟他聊很多。”

“哈哈哈,只是作为前辈的一点人生经验。”老王被面前这个女生如此尊重,心里十分受用,“没想到小赵的女朋友这么漂亮,真人比相片里面还好看。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小美就好。”

“小美,好可爱的名字。”老王看着面前的羞答答的小美,想到小赵说的还没有让小美体会过性高潮,心里泛起一股异样情绪,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小赵不在国内,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你就拿我当大哥吧。”

“谢谢王总。”

“快别客气,我也是跟妹妹有缘。今天酒吧人这么多,可巧妹妹旁边有个空位,你说是不是有缘,哈哈哈。”老王说着就拿眼睛瞄着小美,嘿嘿发笑。

小美听老王叫她妹妹,又笑得这样不堪,不禁皱了眉,又碍着小赵,只好勉强赔笑,“怪不得小赵总提起你,说你为人仗义。今天见到你,还真像他说的那样。等小赵回来,一定让小赵请你吃饭。”

“哪里哪里,妹妹太客气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大晚上的,让哥哥送你吧。”

“不了不了,谢谢王总。我家很近的。”

“那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哥说。”

小美急于脱身,赶紧拿手机出来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老王这才放她走了。

*****

转眼小赵如期从日本出差回来了。

小美在机场迎回了小赵,一回到二人的爱巢,顾不得洗澡两人就滚在了一起。干柴遇到烈火,小赵卯足了劲地冲刺。小美在小赵身下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脑中却突然浮现出老王的脸。老王不怀好意地说,“小别胜新婚……天天新婚……”小美赶紧摇摇头,希望把老王的脸甩走,注意力重新回到身上的小赵。突然小赵打了个冷颤,压住小美奋力搐动了几下,全身松弛下来。

小美仰卧在床上,小赵翻转个身,躺到小美的身边,长吐一口气,“舒服吗?”

小美没有回答,只是把头靠了过去,倚在小赵的胳膊上。

“你们公司的王总经理……”小美斟酌着说,“有一次在你经常去的酒吧遇到了。然后非要跟我加好友。没事总找我聊天,还总想约我出去吃饭。”

“老王一直把我当兄弟,应该是想我不在国内的时候照顾照顾弟妹吧。”小赵坐起来搂过小美,点了支烟。

“但我总觉得他对我说话的时候色眯眯的。”

“老王都有老婆孩子了,你不要多想。”

小美心里不安,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人家老王也许就是太热情,自己觉得他心怀不轨,可他又没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弄不好别人还会说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症自作多情。但老王半夜给自己发信息,妹妹妹妹的叫得她心惊肉跳。犹豫了一会儿,小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细节又对小赵详细地说了一遍。

小赵听完沉默了半响,摁灭了手上的烟头,轻轻地拍拍小美,安慰道,“这事儿你别想了,改天我去跟老王说。”说完亲了亲小美的额头。小美这才安心了些,把头贴到小赵的胸口。

“对了,我这次在日本看到一个神奇的宝贝,就买了一套回来给你。”小赵突然想起什么,忙起身去开行李箱。

小美见他从箱子里掏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盒子上面是两个身材俊美的模特,写满了日文。

小赵拆了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像白巧克力的扁平方块。小美不明所以,小赵就着她的手把外面那层白膜撕开,小美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粉红色橡胶质肉质感,形状像带护翼的卫生巾的物件。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鼓包,捏了捏,软软的,别的没看出什么。

小赵看她懵逼的样子得意的卖起关子,又转头去拆大一点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像保温杯一样的东西。

小美探身看他盖子拧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嘴巴模样的东西,待看清那是一个缩小版的女生阴户,不觉脸上发起热来。

“你买飞机杯送我做什么?”小美嗔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飞机杯,”小赵笑道,“这叫‘云爱’。手机借我用一下。”

小美犹豫着把手机递过去。只见小赵先拿过那个像卫生巾一样的东西,按下侧面按钮,旁边的小灯开始闪着蓝光。

“先把它跟你的手机配对,”小赵像是一个推销员,“然后再把那个飞机杯跟我的手机配对。”

飞机杯旁边也有一个按钮和蓝色的小灯,和手机配对完成以后蓝色的小灯就停止了闪烁。

跟着见他又在两个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叫「タイツ」的APP,又是登录又是验证,小美就皱着眉抱着枕头看他一个人忙了个热火朝天。

小赵抬起头,正看见小美有些嫌弃的瞄着自己,嘿嘿笑道,“好啦好啦,你看,”说着在自己的手机上不知按了什么,小美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行小字,“小赵想你了,「接受」「拒绝」”

小赵伸手点了「接受」,自己拿起飞机杯,把卫生巾样子的东西塞给小美,“你仔细看好。”

说着用手指在手中飞机杯的阴户上轻轻抚摸起来,小美手里的“卫生巾”中间鼓起的小突起也随着小赵的动作扭动起来。

小赵得意地挑挑眉,又慢慢把手指插了进去,小美手中的小鼓包也开始膨胀,慢慢鼓出一根手指的形状!小美“啊”地惊叫了一声,吓得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别害怕嘛。”小赵把那东西捡起来,平放在床上,接续用手指往飞机杯里面插入。

小美又看了半晌才明白原来这两个物件配对以后,飞机杯上做的动作便会传到那个“卫生巾”上。手指插得越深小鼓包就会越大,手指在里面弯曲,小鼓包也同样的弯曲。

“你摸摸那个鼓出来的手指。”小赵挑眉笑道。

小美小心翼翼用手指尖碰了一下,触感还真的很像皮肤。

“啊,我也能感觉到你碰了我的手指!”小赵兴奋道,“你说这可不是个宝贝嘛!”

小美羞得扭过头去,“这算什么宝贝,不知道你天天都想些什么,出国了也不干正经事!”

小赵只见她侧脸已经从耳朵红到了脖子,称着亮白的珍珠耳坠子晃个不住,一时间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把她粉红的身子压在下面狠狠揉搓。

他忙坐过来揽住小美的肩,“我这不是想着我不在的时候也能满足你嘛。”说着轻轻亲着她鬓角。

小美无力地推了推他,“你就是自己想爽吧?”说完自己绷不住要笑,忙别过头。

小赵本就欲火焚身了,哪经得住她这粉面含春的样子,低头轻轻咬着她粉白的脖子,一把推倒在床上,再也忍不住,边上下其手边喘息道,“为了你,我就是把自己掏空了也心甘情愿……”

******

老王最近总是满面春风,走路都哼着小曲。

从日本出差回来的徒弟小赵送了他一台最新款的可以联网互动的飞机杯,小赵的女朋友小美也一改之前对他置之不理的冷淡,发信息竟也会回了。

“小赵出差那阵子心情不好,对王总有些失礼很过意不去。”

“别这么见外,妹妹心情不爽哥哥也很着急,我是希望能帮妹妹缓解一下情绪嘛。”

“王总真好,小赵要是有你一半儿热心就好了。”

“别王总王总的喊了,这么生分,叫哥哥或者王哥都行。”

“王哥。”

老王开心地暗自直拍大腿,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却显得十分担心,“妹妹整天郁闷着,看着真让人心疼。”

“是啊,明明有一个男朋友,但是却还觉得很孤独,好想有个人能一直陪我。”

“我倒是不忙,天天陪妹妹聊天好不好?”

“你别哄我开心。小赵一个小科员都忙成那样,你是总经理还能闲?”

“总经理当然就把活派给小科员们去做了啊。”

“哦~原来是王哥你害得小赵天天忙得要死要活没法回家陪我啊。”

老王见小美对自己撒娇,高兴得抓耳挠腮,凑近了手机屏幕,快速打字道,“哪天我安排小赵加班,然后过去找你,你看怎么样?”

哪知小美的回复十分正经,“不跟你聊了,小赵要回来了。下次再聊。”

老王一脸傻笑僵在哪儿,眼看着自己发出去的信息都是未读状态,心里不免火急火燎,正不知如何是好,猛地想起小赵送给自己的云爱。

这套设配是日本社交平台「タイツ」推出的配套产品,已经出了第二代。说是为了成全异地恋人的远程性爱,故名曰“云爱”。这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国内现在可是一套难求,价格也炒得不像话。用户多了,产品就不那么单纯了,果然随着用户爆表式增长,此产品已经暗戳戳地被用来进行陌生人的性爱交易了。

「タイツ」目前是“一女难求”,躲在车里的老王颤抖着手在手机上焦急地滑动着,越急越找不到,下体却越发硬邦邦涨得难受。

老王看着自己可怜的小王,懊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干脆拿起云爱,脑中只想着小美娇嗔的模样和圆滚滚的屁股,匆匆插进去,发狠撸了几下,很快就射了出来。尚未平息的老王看着自己黏糊糊软趴趴的鸡巴,心里一阵地空虚,不是个滋味。

过了好久,老王才坐直了身子,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老婆早已经习惯了老王很晚回家,早早便领着孩子吃完饭洗澡睡觉了。

老王回到家打开门,连家里的老猫都懒得起身来迎他,只侧侧头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又一动不动窝着了。

老王直接进了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就也准备睡了。

老婆感觉到老王爬上床,眼也没睁地往里挪了挪。老王叹了一口气,背对着老婆躺下,闭上眼睛,看见的全都是小美对着自己撒娇,那雪白的脖子,圆鼓鼓的胸部……

他刚才只匆匆来了一发,本就没尽兴,这会儿躺在床上,全身一松,不觉下身又热了起来。老王摸索着捏了捏老婆的屁股,老婆又往边上蹭了蹭,喃喃道,“别闹,困死了。”

老王晚上什么也没吃,肚子又饿下身又不得纾解,翻来覆去竟一夜没有睡着,精神越发不济。

******

此后老王下班以后更不愿意回家了。常常把车停到公寓的地下车库,在车里呆到半夜才上楼。

好在小美最近总是能很快回复他的信息。两人越聊越多。虽然只是在网上聊天,感觉就像小美坐在他旁边一样。

“小赵还没下班,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

“可能也是网上有个美人聊天,舍不得回家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男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

“妹妹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我就不这样。”

“你不也是放着家里的老婆跑来跟我聊天么。”

“我老婆生完孩子后基本就不让我碰了,人家说夫妻相敬如宾,我俩是相敬如冰。”

“真的一结婚人就没有爱情了吗?”

“没有性欲的爱情就只剩下亲情了。”

“那我这还没结婚怎么感觉就快要变成了亲情了呢。”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体会过性高潮?”老王大着胆子问。

“有过的吧?我觉得应该有过。”

“有过的人不会犹豫的,说不清就是没有过。”

“真的吗?女生的性高潮是什么感觉的?”

“跟男人一样。小赵高潮的时候很爽吧。”

“……看样子是,很舒服吧,不然他怎么乐此不疲。”

“尝过的人都欲罢不能。可能小赵年纪还轻,不太体贴,我年轻的时候也一样。就是耽误妹子了。”

“突然觉得很不甘心呢。”

“要不哥哥帮帮你?”

“这怎么能行,万一被小赵知道……”

“你别急,不是真的做,有一套设备你听说过吗,可以联网做。”

“云爱?小赵从日本带了一个送了我,可他最近都没出门,也没用得上,放在那儿都积灰了。”

老吴听到小美手边就有,兴奋得打字的手都不稳了,“就是云爱!咱俩加了好友就可以用了。”

那边半天没了回音。

“没事儿,你再想想,随时都可以找哥哥。”老王的下半身涨得难受,却也生怕自己猴急把兔子给吓跑了。

“王哥真的能让我体会到高潮吗?”

“我要是说大话,天打雷劈!”老王见她回话了,喜得无可无不可,顿时胡言乱语起来。

又过了好久,老王的心都渐渐灰了。忽地那屏幕又亮起来。

“那回头挑个时间吧。王哥可要守口如瓶才行。”

“我要是告诉一个人就不得好死!

那……这周五?是不是太急了?周五我要跟小赵一起去北京出差,吃完饭我们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你觉得怎么样?”

老王心里七上八下,可俗话说色胆包天,他这会儿下身发热,脑子也发热,箭在弦上,一时间恨不得死在小美身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这样吧。到时候看情况。”

老王得了这句话已是心满意足。又用指头消解了一番,方才扶着车门出来了。

******

周五这天老王带着小赵到了北京,下了飞机也不曾休息,急戳戳地奔着公事去了。

偏偏不巧对方公司老总临时有会,老王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小赵被他晃得眼晕,笑说王总你稍安勿躁啊,今儿肯定能办完。

好容易挨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会才算开完,老王急忙跟对方老总把要紧的事交代完,又强打精神陪老总吃了饭,火急火燎地拉着小赵往酒店跑。

“小赵啊,今天可是累了一天,你也别干别的事儿了,赶紧睡觉,明天我们还得赶早。”老王一脸疲态安抚般地拍了拍小赵。

“嗯,王总也早点休息,明儿见。”小赵也被王总搞得筋疲力尽。

小赵一转身,老王一扫方才的疲态,几个大步钻进自己的房间,衣服也不脱,急急从包倒出云爱,这边手机上打开「タイツ」——“王哥想你了 「接受」「拒绝」”

等了好一阵子,小美那边也没有回应。老王踱步到窗边,举着手机坐看右看。难道是旅馆的信号欠佳?又等了半天,老王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回床上。

难道是我太心急把人吓跑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手机一震,小美的头像亮了并点了接受,老王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老王连接设备的手都在颤抖。

“妹妹来了!”

“我准备好了。”

老王没想到小美这么干脆,喜得七手八脚扒了裤子,口里喘着粗气,就要把早就高高挺起的肉棒往飞机杯里顶。

飞机杯一顿抖动。手机传来小美的信息,“疼!”

“对不起!”老王缓过气来,赶紧给小美道歉。

“是我太急了,咱们慢慢来,先摸摸你好不好?”老王一手飞快地打字,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飞机杯口的边缘。

耐心地摸索了一会儿,老王沉不住气地问道,“你感觉到了吗?”

隔了好一会儿,屏幕一闪,“别说话,继续。”

短短几个字,也不见亲热,老王却如闻圣旨一般,手上越发卖力。忽然灵光一闪,他俯下身轻轻舔了一下,只见那粉色的玩具轻轻颤抖了一下,老王以为自己眼花,又使了点力气舔了一圈,这次不仅颤抖,只见飞机杯的入口处还轻轻收缩了两下,老王血往上涌,下身又胀大了三分。

不得了,就像真的亲到了一样。老王不再犹豫,闭上眼睛,一边想象小美欲仙欲死的模样,一边伸出舌头,使出浑身解数对着飞机杯口舔弄吮吸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又亮起来,“进来”

老王早已涨得发疼,听了这话再也顾不得了,忙跪起身来,挤了些润滑剂,扶住自己沉甸甸的物件,胡乱涂抹了几把,对着洞口就要一插到底。

刚进了两寸,老王又顿住了,刚才就是太急了,小美说疼,这回可不能太鲁莽,显得自己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想到此处,老王放缓了速度,来回蹭着徐徐前进。

又往里进了数寸,忽地感觉到甬道轻轻地收缩了两下,老王心里一喜,腰蓦地一挺,竟全都送了进去。老王只觉前端温暖湿润,一片软肉颤巍巍地箍着自己,像是进了一片桃花源,他本能地就想抽送,忽又瞥见一旁的手机,心想这下进得猛了,不知她是不是又觉得不舒服了。胡思乱想中,甬道忽然轻轻夹了夹,这一下虽不重,却爽得老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话儿忍不住在里面向上挑了挑。再看那手机上并没有信息过来,老王喜不自禁,挺腰提气,将大半个下身都退了出来,又卖尽全力全部顶到最深处,这一来他再也刹不住车,眼前分明看到小美迷离沉醉的眼,听到她伴着他狠狠肏干节奏的喘息。

老王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生猛过,转眼已过百抽,却不见疲态,他的小兄弟依旧金刚怒目,打桩子一般不屈不挠地楔进甬道里,每一次都恨不得把蛋也肏进去。

终于他有了一丝泄意,却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上,马不停蹄地又奋力顶起,他仿佛看到了小美雪白的双乳被他撞得乱颤,脖子仰出优美的弧线,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变成了求饶的尖叫。老王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双腿蹬着床,肌肉都要僵硬起来,他紧咬着牙关勉力支撑着。

忽然,老王觉得甬道蓦地一紧,两秒钟后,开始有节奏的收缩起来。他不禁晃了一下神,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简直狂喜不禁。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劲蹬着床,屁股抬起老高,腰更加快速地抖动起来,不过十几下,他便精关难受,一泄千里,这一下泄了个昏天地暗,老王觉得他可能射出血来了。

他一头栽在床上,脑子嗡嗡响,耳膜随着心跳一鼓一鼓的,过了半晌,老王才缓过神来。

他撑起眼皮,看到飞机杯歪在他手边,乳白色的精液点点滴滴撒了一片。他伸出手颤抖着轻轻来回摩挲了一下飞机杯的洞口边缘,没想到洞口也跟着抖了一下,难道小美被他肏爽了,连装备也没力气脱了吗。

老王正神魂颠倒,隔了许久的手机屏幕终于闪了。

“再来吗?”是小美。

“再来!”老王雄心顿起,翻身起来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蓝色小药丸,一口吞下。

******

“老王你最近减肥挺成功啊,下巴都变尖了。”

老王和小赵刚坐下,酒吧老板就调侃起来,“你看小赵,倒是挺精神,难道工作都让老板做了?”

“哈哈,小赵勤快着呢,都快赶上我这师父了。我最近有运动。”老王连忙跟老板打哈哈,“给我一杯生啤。”

“是吗?什么运动?”老板贱兮兮地挑挑眉,“你的啤酒。”

老板爱调侃,却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插科打诨几句,自去忙了。

“小美最近怎么样?”老王问。

“不知道,我们分手了。”小赵叹了口气,端起酒,灌了一大口。

“年轻人,分离聚合是常事。”老王嘴上敷衍着,心里却一动。

“嗯,没缘分,我也放开了。”小赵勉强笑笑,站起身拍拍老王,“我去方便一下。”

老王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却已神游天外了。

原来最近老王痴迷云爱,一有空就找小美。小美大概也真是从老王这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竟然十次有八次都不会拒绝他,只是很少和他聊天,老王曾想音频,说些骚话,也听听小美的喘息呻吟,可小美总是扭捏着不答应,说被老王听着就得咬牙忍着不吭声了。老王想想也理解,现在两人配合得越来越好,花样也越做越多,再软磨硬泡一阵子,不怕她不答应。

今天乍一听他俩人已经分手,野心猛地暴涨,想着自己再努力努力,是不是可以登堂入室真枪实弹了。

老王想得美上云端,竟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偷偷地在屏幕上点开小美的头像,点了点。

******

“嗡嗡~”

刚进卫生间的小赵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带着一抹冷笑掏出手机来,只见亮起的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消息:

“王哥想你了 「接受」「拒绝」”

一杯温热烧酒

不色酒吧最冷清的时候应该就是大年夜的晚上了。从傍晚打开门到深夜10点多,一共才来过两位客人,都是匆匆喝杯酒就赶紧离开。

屋外飘着大雪,屋里开着暖气似乎也阻挡不了冷风从门缝钻进屋里。

我打了个冷颤,百无聊赖,正准备起身关上大门去楼上被窝里躺着,门嘎吱一声开了。穿着一身紧致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钻了进来,眼镜立刻被雾气糊住。他哈着白气摘下眼镜,掏出手绢轻轻地擦了擦镜片。

他是艾岛,在附近一家日企工作。之前和同事一起来过几次,聊过两句。

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我不认识似是而非的日文エト。

“工……卜?”我犹疑着。

“艾岛。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当时他笑着鞠了个躬,十足的日本范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欢迎光临。”看见是他进来,我赶忙热情招呼起来。

“有日本烧酒吗?”艾岛坐下来礼貌地问。

我转身瞟向吧台,那下面有一大瓶黄老板自己喝的八海山。

“有是有……”

“给我来一小壶……”我还没说完,艾岛就抢着点起了酒,“再给我倒一杯热水。”

我先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递过去,他双手握住水杯像是取暖。

“有枝豆吗?”

“枝豆?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没有。”

“没有就算了,谢谢。”

我有点尴尬,师傅说过尴尬的时候就聊天气:“今天真冷啊。”

“是啊,听天气预报说晚上还有暴风雪呢。”他倒是很淡然。

我拿出一只玻璃杯,正准备给他倒一杯,却被他拦了下来。

“这酒要倒在小酒壶里,”他说道,“然后再拿只空杯子给我,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依他所说照做了,好奇他要如何来喝这杯酒。

他没着急倒酒,先抿了口热水。

“您刚刚说的枝豆是什么?”我好奇道。

他略想了想,“就是带壳的大豆,盐水煮熟了下酒吃的。我一时记不起来中文叫什么了,枝豆是日文名字。”

“是毛豆吧!那冰箱里有一些,我煮一碟您试试。”

“谢谢。”他给我道了一声谢,又喝了一口水。

“你日语很好吧?”说话间我把毛豆放到盐水锅里开火给煮上了。

“我在日本留过学。”他捂着热水杯,轻声地说,“在那边呆过几年,回国又在日企工作,基本上日语是平时的主要语言。”

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水杯,像是完全放空了,思绪可能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真好呢,去日本留学。”

“什么?”他抬起眼睛,看到我,彷佛从记忆被拉回现实,“哦,你说日本留学啊,那大概是我最不后悔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去日本留学的啊?”煮毛豆的水刚刚开起来,尬聊是我的本能。

“我大学毕业就申请日本留学了。”他表情很真诚,继续说,“因为我大学上的是二本,毕业了也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很多同学都想通过考研去一本,再找工作。我想既然一本的大学生毕业都去国外留学,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国外镀金,而要留在国内去镀一本剩下来的银呢。”

“那为什么选择日本呢?”

“我看日本动漫长大的。”他笑着说,“而且日本留学比欧美便宜啊,我家当时也不是特别富裕,我想便宜点父母可能会接受。没想到他们一听说是日本打死都不同意我去。”

“讨厌日本的人还是挺多的。”

“是的,不过我偷偷把所有的手续都给办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人都已经到日本了。”

“生米煮成熟饭。”

“我爸气坏了,说不会给我任何生活费,让我赶紧回国。”他接着说,“好在我大学的时候打工攒了一点钱,临出国前我舅舅偷偷给了我两万块钱。至少到日本初期还能挺一阵子。”

“父亲应该只是说的气话……”

“可不是气话,后来两年我都没跟他联系过,他也没再联系我……”

毛豆煮好了,我控了水盛了碟端给他。他手上捂的热水喝了一半,酒还没动。

我见他又喝了一口热水,剩下的倒进空杯子里,又拿起酒壶,把烧酒缓缓兑进装着热水的杯子里。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拿水兑酒喝,“这样冲淡了岂不没了酒味?”

“不会啊,你看……”他指着酒壶对我说,“这日本烧酒是25度,我刚刚剩下大约4成热水,再倒满酒,混在一起还有15度呢。”

“您数学真好。不愧是留过学的。”

他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对我说:“这种喝法在日本叫哦油哇里,意思就是温水兑酒。我在居酒屋打工时学会的喝法。日本人喜欢喝酒,但是又没什么酒量,只能喝低度酒。”

“您还打过工呢?”

“当然了,父母不给生活费,我就靠自己打工挣了学费和生活费。”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纸巾,抽出一张,整齐铺在吧台上,这才从碟子里拿起一个毛豆,含在嘴里吃了豆子,再把皮轻轻放到纸巾上。

“刚开始到日本的时候我日语还不是很好,只能干一些苦力活。我扛过轮胎,抬过死尸,也在饭店后厨收拾过盘子。后来日语好些才可以去便利店打工,后来又去了居酒屋,也给客人调过酒。”

“很辛苦啊。”

“是啊,带过去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他喝了一口酒,长出了口气,“白天要上课就只好打夜工,最忙的时候,下午6点放学回家赶紧睡一觉,晚上10点去便利店打工,早上5点下班回家还能再睡一个小时,然后又要去上课。”

“那也太辛苦了。”

“也不是经常这样,”他笑了笑,“研究生的课没那么多,不选第一节课还能多睡一会儿。我第一个学期也不知道,后来就好多了。”

“打工的钱能够学费和生活费吗?那边也没那么便宜吧?”

“第一年最惨,还得找朋友借钱,东凑西凑交完入学金和学费。然后每个月打工还朋友们的钱,自己就没剩下多少钱了。没钱吃饭的时候我就晚上去超市,那里有试吃的摊位,我就去吃点儿。有时半夜会去朋友打工的便利店,有一些刚刚过赏味期的便当,本来是要当垃圾扔掉的,朋友会偷偷拿出来给我。反正是饿不死的,只要你能多跑跑路。”

日子听起来很苦,但是他的样子倒像是在回忆一段甜蜜的爱情,一直带着笑。

“第二年我可以去便利店打工了,拿那些过赏味期的食物就更容易了。跟你说日本人有多浪费,那些便当上午做的,写的下午三点过赏味期他们就真的不敢卖了,下午两点就要陆续收起来扔掉。

对了,那年我除了便利店打工还在学校当TA,就是教师助理,还能多挣一份钱,另外还拿了一份奖学金,学费还免掉了。那年简直就是天堂。”

他边说边吃着毛豆,中间再配上一口温水烧酒,他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家居酒屋打工。

看他吃得很文雅也很香甜,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他看了看我,笑着把毛豆碟子推过来。

“你也应该来一杯。”他举起酒杯,脸微微泛红,俨然一位日剧里那些下班后去居酒屋放松的会社员,像是随时可以说出一句日语来。

“今天过年还上班吗?”我自然不会喝酒。

“不上班,我只是不愿意呆在家。”他闷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

“父母还为你去日本留学的事儿生气吗?”

“那倒没有了,后来他们知道我靠自己打工就能养活自己,还能拿到日本一所名牌大学的硕士也就算了。现在他们开始催我找女朋友结婚生孩子了。”

“老人都想抱孙子嘛。”

“我回国前谈过一次恋爱……”他没接我的话茬,也没看我,只是轻轻慢慢地接着道,“她是个日本人。在便利店打夜工的时候,晚上总能看到她。每天晚上1点左右,她都会过来买一包香烟,然后站在便利店门口抽,抽完一支就走,烟盒就随手放在外面的垃圾桶上,里面还有9支烟。”

“那么晚还没睡觉呢?”

“她在酒吧工作……”艾岛声音很轻,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在便利店打夜工,晚上1点左右也是我休息的时间。有一天晚上我休息的时间就站在便利店外面喝一杯咖啡,她过来,还是同样地买一包烟,然后出来抽出一根点上,就站在我旁边抽烟。”

艾岛说完停了一下,好像在寻找那段回忆。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她叫惠美。我们会在我休息的时候在便利店外面聊天。虽然每次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但是却是最开心的时间。就在我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我请她去了我家……”他喝完最后一口酒,脸更红了。

“你后来回国了,她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她还在日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叹了气。

“没有再联系吗?”

他脸色微变。

“其实我也不太认识她,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真的叫惠美。”他低下头,看不见表情,声音越发低沉,“我打听到陪酒小姐可以上门服务,要两万日元。但听说她们一般不太喜欢接中国人,所以我给了三万日元。我攒了好久,就是为了……”

我自是听懂了他未尽的话,却不知道如何接话。

“咳,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我磕磕巴巴地说。

他抬起头来,脸色已恢复正常,很快又泛起了红光,眼神变得坚毅。

他点点头,清晰地说道,“我去日本留学,没有遗憾。”

吃完最后一个毛豆,艾岛轻轻掀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把毛豆壳包好,我赶紧接过来扔到垃圾桶里。回头看见艾岛已经把喝完的酒壶和酒杯整齐推到靠近我的位置,正在用旁边的抹布擦拭吧台。

擦完后,他站起身来,跟我道别。

“今天大年夜,谢谢你陪我一个晚上。”他说完又向微微鞠躬,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条件反射的像他鞠躬,有些不伦不类。

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他向我挥了挥手,转身打开了酒吧的门,一阵冷风钻了进来,夹带着细碎的雪花。他似是瑟缩了一下,继而紧了紧大衣,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风雪中。

酒吧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锁上大门,回到吧台,学着艾岛的样子往空杯子里倒了四成热水,然后添满烧酒。

我看着酒杯里掀起小小的波澜,不久又恢复平静。

我小心翼翼地喝上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的暖气从胃里扩散到全身,我不禁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这时候应该说一句什么,张开嘴,“新年快乐”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是对谁说,不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我又喝了一口,环顾四周,盯着手上捧着的温热烧酒,张了张嘴,依旧是那句:

“新年快乐。”

猫咪咖啡屋

杰克第一次遇到小绯是在一家猫咪咖啡屋。

咖啡屋在街角一栋不起眼的旧楼的第三层,外面看起来摇摇欲坠,咖啡屋里倒还有几分不一样的情调。

杰克的猫离家出走后,他几乎每个周六都会过来,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的猫是一只棕红色绒毛娇小的曼切堪猫。

“如果飞飞没有做绝育手术的话……”杰克抚摸着躺在他身边的曼切堪,追悔莫及。

这家猫咪咖啡屋猫多且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你付了门票,进来再点一杯咖啡就可以消磨一整天。

这里的猫傲气十足,对热情的客人熟视无睹。但似乎猫越傲娇,人们越开心。

咖啡屋里客人不是很多,单身男生只有他一个。远远的一桌坐着一对小情侣,女生开心地追着猫用手机拍照,男生则喝着咖啡安静幸福地看着女友。

隔着两个桌子那边是一位穿着制服的女高中生,她斜斜地倚着墙。两三只猫睡在她腿边,还有几只在她身边慵懒地踱步。她姿势似乎都没变过,垂着头,手指轻轻挠着一只猫的后脖子。长发垂下像窗帘一样挡住她的脸,看不清神色。

杰克每次来都能看到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姿势。

她无疑是这家店的常客,那些骄傲的猫们总会聚在她身边。而对像杰克这样的生客,偶尔有一只猫走过来都是皇恩浩荡。

杰克想抱起躺在他身边的曼切堪,但没成功。本来躺着的猫,像躲瘟神一样离他而去。走到那个女生的腿边,嗅了几下,放松地趴下了。

“你不应该抱它。”她头也没抬,轻声地说。

杰克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想是对自己说话了。

“猫为什么会喜欢你?”杰克有些不服气。

“因为我比较好闻吧……”女生笑着抬起头来。

那是杰克第一次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普通中学生的脸,但是年轻,干净。略显得单薄,白皙的面庞上嵌着一双明亮而空洞的眼睛,少了几分朝气,添了几分清冷。

“我叫杰克。”

“小绯,绯闻的绯。”

小绯问杰克:“你很喜欢猫?”

“喜欢,我自己还有养一只。”

“那你还来这里玩猫?”

“它离家出走了,我很想它,就到这里看看。”

“为什么离家出走。”

“可能因为我给它做了绝育手术。”

“为什么要做绝育手术?”

“猫发情后会出现各种反常,情绪暴躁,到处乱大小便,不思饮食,会生病的。”

“可是绝育听起来好残忍……”

“绝育可以避免睾丸肿瘤,频繁发情导致的泌尿系统疾病。绝育听起来是残忍,利多于弊,至少我这么想,绝育是为了猫好。”

“看来猫并不懂你。”小绯若有所思。

杰克依然每周都要来这家猫咪咖啡屋,不同的是,他每次都会跟小绯一起逗猫,聊天,喝咖啡。

杰克差不多忘了他来猫咪咖啡屋的初衷。小绯渐渐成了他来这里的原因,她似乎让他走出了失去爱猫的阴影。

开朗起来的杰克怀疑自己坠入了爱河。

小绯就像猫一样娇小,高中生校服更是让杰克想入非非而又充满罪恶感。

“你是高中生吗?”杰克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

“Cosplay啦,都毕业好多年了。”小绯哈哈大笑。

杰克松了一口气,“听说Cosplay里好多男扮女装的比女生还好看。”

“你看我比女生好看吗?”小绯挑着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杰克。

“你不就是女生嘛!”杰克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小绯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更神秘莫测了。这笑让杰克心里发毛,他有些尴尬无措,难道小绯真的是男孩子?

杰克正自犹疑,小绯抬起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再看她早已收起笑脸,似嗔似怨,“你瞎想什么呢?大家都是爱猫之人,我看你伤心,便陪你聊了这许多天,怎么开个玩笑你就疑神疑鬼了。”

说着她又松开手推搡了他一下。

这一抚再一推,杰克只觉得心旌摇曳,方寸大乱。他一直觉得小绯多多少少有在勾引他,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小绯之前并没有勾引他,如果她早如此对他,他怕是早就缴械投降了。

杰克心神一松,便是男人又怎样?便是小绯并没有真心又怎样?虚假的快乐也是快乐。

下一秒他便紧紧抱住了她。

杰克能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小绯绵软的胸。

杰克急促地寻到小绯的嘴巴,激情像浇了油的火般腾地烧了起来,他恨不得把小绯吞进肚子里,小绯也顺从地仰起头,尽力回应着他。

杰克感觉到自己身体快速起了反应,急不可待地把右手探进小绯的衣服里,开始揉捏她的左胸。

小绯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杰克听到有细微的呻吟声溢出来。

杰克还有一丝清明,他的手顺着她的腰滑到小腹,又滑向两腿之间……

“没有!什么都没有!”杰克在获取这一重要信息的同时也被小绯像触电了一样地推开了。

杰克僵在了那里,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等着小绯扇过来的巴掌。

过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动静。杰克忐忑地睁开双眼,小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温柔地拉着杰克的手站起来,杰克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被领到猫咪咖啡屋旁边的一家情侣宾馆。

欲火焚身的两人一路唇舌嬉戏着滚到宾馆床上。

杰克粗野地在小绯的身上胡乱摸着,从肩膀摸到胸口,从胸口摸到屁股,便要去拉扯小绯的底裤。

小绯握住杰克的手腕,嗔道:“不要这么猴急嘛。”

她翻身把杰克推倒,像猫一样爬了上来身上。

“我来帮你脱衣服。”小绯咬着他的耳朵说。

杰克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看着小绯把他的T恤从裤腰带里抽出来往上翻,他配合地挺起上身,举起双手,T恤褪到杰克的手腕,小绯却没有继续,而是用衣服把杰克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杰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看着小绯又继续慢慢往下蹭,用舌尖从杰克的喉结沿着胸口滑倒肚脐。

小绯突然抬起眼睛望向杰克,他双手高高举起绑在床头,努力抬起头来,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裸露的肚皮波浪般起伏,发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欲念。

小绯心领神会地把杰克的裤子全部褪下,用脱下的裤子把杰克的双腿也给绑住。

杰克第一次体会这种捆绑的刺激,肉棒像高速路入口的杠子一样弹了起来,颤巍巍地立在那里,像一根插在满是荒草的阵地上的旗杆。

小绯娇笑道,“很精神呀。”说着便直起身来,双腿分开跪跨在杰克身上,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

小绯看着杰克通红的脸,手指在腰迹轻轻滑过,“想看吗?”

杰克血脉喷张地看着她慢慢松开裙子上的扣子,瞪大了眼睛,却不想眼前忽地一黑,裙子铺天盖地地罩到杰克的头上,还没来得及懊恼,一阵暖香又让他神魂颠倒起来。

接着他感觉到又一块布扔了下来,接着又是一件,是胸罩还是内裤?

杰克有些兴奋,杰克有些着急。

可他此刻手脚都被束缚,只能摇头想把裙子甩掉。

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克感觉眼前一亮。

小绯已经赤条条地跪在那里。

刚从黑暗世界回到光明,小绯的身体像是围绕了一圈光亮。杰克眨了眨眼,小绯的身体渐渐清晰起来。

她正低着头看着杰克,头发如黑色的瀑布,半遮半掩着一对盈盈可握的双峰。这是一个年轻白皙健康的身体,便是脱了cosplay的校服,却还是如高中生般青涩。

杰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小绯的两腿之间,洁净无毛的下体,光滑得像被修图软件柔光了一般,两腿中间像有一根线,紧紧闭合在一起,像是从未被开发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线天吧,她……成年了吗。”杰克感觉到一阵罪恶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小绯却又顺势蹭向他的跟前,像是想让他看个清楚。

“好看吗?”小绯睁着空洞的双眼问道。杰克只觉得她轻灵的声音在脑里不停地回响,越发地缥缈起来。

转眼间,小绯的下身已近在咫尺,压迫感和一阵阵幽香让杰克一阵眩晕,血气上涌似乎快要喷出来,他无法自已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线天。

突然杰克神色大变,眼里的兴奋瞬间被恐惧取代,脸上的粉嫩红也变成了猪肝红。

一线天,就真的只有一线。那是一条不能分开的线条,那是一根原本该有的东西消失后留下的印痕。

“你……你是人妖?!”杰克的声音惊恐中带着愤怒,“你想干什么?!”

“人妖?哼哼,是人还是妖?”小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出,冷笑道,“你还没认出我?”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杰克看着小绯手里名晃晃的剪刀,尾音已经有些撕裂,他拼了命了晃动身体,可双手和双脚被缚得紧紧的,根本没有一丝松动。

“求求你,有话好好说……”杰克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嘴唇颤抖,口水也流了下来,“你要钱吗?多少我都给!求求你放过我……求……”

“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放过我啊,”小绯一手捏着杰克早已绵软无力的小鸡鸡,一手慢慢举起剪刀幽幽地说。

“我什么时候……”杰克如遭雷击,“小绯……不,飞飞!是你吗?飞飞!”

小绯的手顿住了,望着杰克的眼睛里终于闪出一丝泪光,但却没有说话。

“飞飞,我一直在找你知道吗?”杰克颤声叫道,“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但我真心是为你好啊!”

“你是为我好……”小绯盯着杰克的小鸡鸡,面无表情地说,“发情后会出现各种反常,情绪暴躁,到处乱大小便,不思饮食,会生病的。”

杰克点头如捣蒜。

“我相信你啊。绝育后,可避免因长期发情出现的睾丸肿瘤,频繁发情而出现分泌物堵塞,导致泌尿系统闭塞。”小绯的语调毫无起伏,说完她忽地又莞尔一笑,“你看你的鸡鸡,刚刚都涨成那样,现在又软成这样。总是这样身体会坏掉的,不如我帮你去了这烦恼根吧。”

“不要!不要……”杰克撕心裂肺地叫着,绝望地扭动着身体。

“我是为了你好啊……”

“啊…………”

酒店的楼下,车水马龙。不知哪里传来的惨叫声被机车声,叫卖声,音乐声和欢笑声撕扯成碎片,没留下一丝痕迹。

Chi-Chi

Chi-Chi:把碎冰块到进摇摇杯装满三分之二,然后用调酒量杯量出1.5盎司伏特加,4盎司的菠萝汁和1盎司的椰奶倒进摇摇杯,盖上盖子,按住了上下用力摇晃十二三下就可以了。然后拿出来一个郁金花形状的鸡尾酒杯,把摇摇杯的东西全部倒进去。把半瓣儿橘子果肉和一颗红色的樱桃放在被摇得像冰淇淋的酒上,插上一根心形的吸管,一杯Chi-Chi就完成了。

“我可能爱上了一根手指。”Lena吸了一口Chi-Chi,喃喃低语。

“哈哈,妹子,你可能需要一根更粗的……”邻桌星爷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同桌另外一边的坤姐拍了回去,她的白眼让星爷知趣地住了口,他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把剩下半杯Martini一饮而尽。

Lena是不色酒吧的常客,每次过来都会点一杯Chi-Chi,独自坐在吧台,静静地喝完。星爷也是不色酒吧的常客,带着不同的女伴,点着相同的Martini。星爷是第一次带坤姐来,不过看起来倒更像是坤姐领着星爷来的。

Lena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吸了一小口Chi-Chi,直起身子望向吧台后面的一排排酒瓶子,若有所思地发起呆来。

星爷看了看左边的Lena,又转过头看了看右边的坤姐,冲着我点了点他面前的空杯子。我赶紧收起他的空杯子,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一样的干净的倒V型的Martini杯,放了冰块和水,再取出一个直筒的搅拌杯,把Gin加倒进杯里三分之一的位置,再倒进去一小杯vermouth,用冰块装满搅拌杯,最后用搅拌勺搅到冰块都埋进了酒里时,把刚才Martini杯中的冰水倒掉,用盖子盖上搅拌杯,从缝隙处把搅拌好的Martini倒进已被冷却了的Marini杯中。星爷不喜欢橄榄,我便在酒杯旁插了一片柠檬,轻轻推到星爷的面前。星爷满意地拿起杯,抿了一口。

“挺会调酒的嘛。”坤姐突然说道,我才注意到她在认真看我调酒。脸一热,忙说道:“老板把调酒的步骤都写在吧台后面了,我就照着步骤做完,也不是很难的事。”

“小白你给她调一杯跟我一样的。”星爷笑道。

“不要,我要一杯跟她一样的。”坤姐瞥着Lena那边抬了抬下巴,“她那杯白白看着很好喝。”

Lena似乎回过神来,侧过头轻轻笑了笑。

“这杯叫什么名字呀?”坤姐趁机搭讪。

“Chi-Chi。”Lena说。

“琪琪?果然是女孩子喝的东西。”

“一般Chi-Chi是用菠萝肉的,今天店里没有菠萝了,”我抱歉地说,“刚刚给Lena切了橘子还没用完……”

“很完美!我不介意。”坤姐满意地说。

我调着酒,坤姐那边推搡着星爷换了座位。调好的Chi-Chi刚放在她面前,还没来得及推近,她便迫不及待伸过手去拿起了酒杯,转头在Lena的酒杯上轻轻碰了碰,Lena也笑着举起酒杯,两人各自吸了一大口。

“好凉爽!酸酸甜甜还有一点点辣!”坤姐开心地说,“初恋的感觉!”

“我的初恋更像一杯二锅头。”星爷没好气地咕噜了一句。

坤姐没有理他,她朝Lena靠了靠,低声道:“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爱上了一根手指的呗。”

“这……有点儿不好意思……”

坤姐扫了一眼星爷:“你别把他当人就好了。”

我装作没听见,转身用干毛巾擦起刚刚洗完的Martini杯。星爷低头摩挲着酒杯,心不在焉。

“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到。”Lena吐了一口气。

“只看到了他的手指?”坤姐惊奇地问。

“那天心情不好,就去了一家带迪厅的酒吧。一个人喝了很多酒,晕晕地就进了舞池。舞池里人很多,总有人撞我,还有粗鲁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乱抓。”

“男人看到酒醉的女人就会原形毕露兽性大发。”坤姐恨恨地说,转眼瞪了一下星爷。星爷还低着头,隐隐看着脸微红,不知是醉了还是热的。

Lena点点头,“我感到有些恶心,正要离开。突然有一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腰上,很稳,很温柔,像棉花一样的软,但是却像锁扣一样把我紧紧定在那里。他的左手和右手按照节奏在我的腰上轻轻使劲,我就像被他的手控制了一样,他左手用力,我就往右动,他的右手用力,我就往左动。舞池里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星爷拿起Martini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Lena盯着自己面前的Chi-Chi,梦呓般继续道,“我那天穿了一件低腰的裙子和高腰的上衣,他的手掌碰着我腰间的皮肤,感觉很暖。后来他力度加大了些,我便抚上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很光滑,摸起来干干净净。”

“干净还能摸出来呢?”坤姐笑了。

“可以的。不干净的手摸起来很毛躁,指甲修剪得不整齐,周围还有好多倒刺儿。有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香烟恶心的味道。他的手摸起来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闻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味,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暖暖的香。”

坤姐低头看看桌子底下自己的手。旁边的星爷也举起自己的手对着吧台的光仔细看了看,还把手凑近自己的鼻子前闻了一闻。

Lena又吸了一口Chi-Chi,舔了舔嘴唇,“我前男友的手就不是很干净,因为抽烟,指尖儿都黄了。做的时候还总喜欢用夹烟的两根手指按住我的嘴巴,弄得我现在想起做爱都能闻到烟臭味。”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有一次我在酒吧看到一个驻唱歌手,边弹吉他边唱歌。那手指可灵活了,看得我欲火焚身。然后我就去找他了,你猜怎么着,那一手的老茧,前戏弄得我又疼又难受。赶紧让他插入射完结束。”

坤姐说着自己哈哈笑起来,Lena也不禁跟着笑,两人不约而同地举起酒喝了一大口。

“总之他就用手指轻轻在我腰上滑动,手掌并不紧贴,若即若离,但我却觉得他的的手那么热,”Lena继续说道,“我好像第一次被爱抚一样……”

“你怎么没回头看看他?”坤姐好奇地问。

“嗯,好几次想回头又不敢。万一……”Lena的表情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场景,眯着眼道,“我甚至幻想着那手指滑进我身体里。”

坤姐噗地一声笑出来。

“我是不是很下流?”Lena睁大眼睛问。

“嗯嗯~”坤姐摇摇头,用两个上扬的嗯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很可爱。”

“我知道我内裤都湿了。”Lena靠近坤姐,咬着耳朵道,“好想他就这样一直摸下去,我觉得光被这样摸着就能高潮。”

“我喜欢看别人高潮。”坤姐笑着说。

“我好想体会一下被别人弄到高潮是什么感觉。”Lena眼神有些放空,悻悻地说,“自自己高潮就像自己挠自己痒一样,完全没有心里快感。”

听着两个女生完全不在意星爷,肆无忌惮开始聊自己的性生活,星爷也不禁有些尴尬。我赶紧帮他倒了一杯生啤,他冲我点了点头。

“男人总是性子太急。”坤姐说着撇了一眼身后的星爷。星爷举起酒杯,一口气闷了半杯。

“我有时候想是不是两个人不够刺激,3P会不会更容易高潮?”Lena一本正经地问。

“3P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效果更差。”坤姐也是一本正经,“不如双飞,两个女的一个男的,男的不行还有一个女的。”

“噗……”星爷啤酒全喷了出来。

两个女生先是惊恐地蹦起来,随即相视放声大笑。

我赶紧抽出厚纸巾,把吧台上的啤酒擦拭干净。星爷尴尬地抹了抹脸,站起来走去门口,掏出一支香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大口。

我看到他之前好几次都想掏出香烟来,这次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坤姐走过去拍了拍星爷的肩膀,小声跟星爷说了一句什么,星爷立刻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

他们回来的时候,星爷扬声对我说:

“给她俩再重新上一杯Chi-Chi,我请客!”

“谢谢星爷!”坤姐靠过去,快速地在星爷脸上亲了一口。星爷的耳尖居然红了。

“小白”,坤姐转身问我,“这酒为什么叫Chi-Chi啊?”

“这酒的名字本来应该是法语,念成西西。”Lena抢着道,“原意好像是女生胸罩里面的海绵垫子。”

“挤乳沟的那个?”

“嗯,挤挤总会有的。”Lena细小着推了推自己的胸,说:“就像时间。”

坤姐也推了一下自己的胸,笑着说:“男人总是会被这条沟迷住,就像个缺奶的孩子。”

星爷咳嗽了一下,“男人还在这儿呢。”

“星爷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内心这么一本正经。”坤姐嗤之以鼻,又转头问我,“酒里白色的东西是奶吗?”

“椰奶,混着菠萝果汁。”我说:“打底的酒是伏特加。如果换成朗姆酒就叫凤梨可乐达。”

“不加酒的话就叫凤梨椰奶汁!”坤姐说完哈哈大笑,Lena和星爷也忍俊不禁。

“叫处女Chi-Chi。”我认真地回答。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了。

“有叫处男什么什么的酒吗?”Lena问。

“有的话,那得多难喝!”坤姐还没从刚刚的笑声中缓过来。

“也不知道……”Lena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会是一杯什么酒。”

“会再见到的。”坤姐拍了拍Lena,“就怕万一见到发现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岂不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想他还是在想那只手。”Lena喃喃道,“我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脑子里全是他的手在我身上的触感。那只手好像比我还懂我自己,落在连我都不晓得的敏感地方,又或者是……只要那只手滑过的地方,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万一他是中年油腻男怎么办?”坤姐笑着问道。

Lena摇摇头,“他绝对不油腻。他的手在我身上时我一点不反感。他不会到处乱摸,一点都不下流不色情,只剩下享受。”

“万一‘他’是一个女人呢?”坤姐继续问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Lena认真地说。

我做好了两杯Chi-Chi,推给她们。

Lena扶着酒杯嚼着吸管狠狠吸了一大口,正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突然定格在那里。

在Lena的身后,站着坤姐,她用手扶着Lena的肩膀,纤细的手指顺着Lena的耳根慢慢滑向Lena光滑的脖子,周围寂静得似乎能听到脖颈上血管微微跳动的声音。

一滴眼泪从Lena的眼角流了下来,沿着略施脂粉的脸颊落到她刚来得及翘起来的嘴角。

Chi-Chi的倒影里,模糊地映出星爷和我不知所措的脸。

Chi-Chi的两根心形吸管却紧紧贴在一起,就像头挨着头的恋人。

莫比乌斯爱人 Chapter 4 莫比乌斯爱人

开始的开始在哪里,最后的最后又在哪里?如果世事都像莫比乌斯环一样无正无反,无始无终呢?

我在河堤跑步,累到无法呼吸,仿佛这具躯壳已不是我的。

师妹已无法挽回。我也不知道心里是否一直住着前女友。

师妹,前女友,她们的脸在我脑中交织。

远远地我似乎看见有人手里拎着很重的东西迎面走来,那张脸,好像师弟。

我已跑得眼前发黑。与那人擦肩而过后忽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医院里醒来。

医生说我晕倒在河堤的草地上,脑后有伤,问我是不是与什么人发生了冲突。

我拼命地回忆,我是看见了师弟了吗?不是的,他应该在师妹身边。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医院的床上,后脑隐隐作痛。

出院后我又去了师兄家。地震风波已过,所有人都回来了。

大家在一起吃火锅,为我压惊。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头还是有些痛,想先回去。

师弟站起来说,“我送你。”

他扶我回到房间,我抬头看他的脸,恍惚觉得那张脸很像师兄又很像我自己。

我茫然地扫过整个房间,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穿着前女友的裙子,留着师妹的长发。

后脑狠狠地刺痛了几下,我的头一阵眩晕。闭上眼睛转过身,我靠向身边的人。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我只是闭着眼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将他慢慢拉下来,凑上他的耳边轻轻道,

“我们做爱吧。”

莫比乌斯爱人 Chapter 3 分离的聚合

如果没有聚,也就无所谓散了。

师兄说,春节的时候我们再聚一聚吧。

“好啊,去年你请客,今年我做东吧。吃火锅包饺子怎么样?”

“行啊,你负责火锅,我们包饺子。”

我曾以为我永远不会忘了前女友。

自从跟师妹在一起后,我只是偶尔在某个瞬间会想到她,我想这代表我已经放下她了。

但当看到她和师兄双双走进我家门时,我心里还是一沉。

脑中不禁浮出我边偷听他俩在隔壁做爱边自慰的画面,不由十分尴尬,却又得摆出自然开心的样子。我不停地往火锅里加肉加菜,又张罗大家把酒满上。

“你怎么说搬家就搬家了?”师兄突然问道。

我一愣,眼睛不由瞟向前女友。她也正好看过来,我俩目光一碰,忙又各自移开。

“这边房子离学校近,又便宜些。”我胡乱应道。

“放下我来吧。”菜吃的差不多了,前女友起身准备再去弄点,我连忙起身接过来。

我边弄菜边听到师妹在那边说,

“我……有些头疼,就先回去了,你们再多玩儿会儿,别扫了兴。”

“我送你。”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师弟赶忙起身。

喝到深夜大家终于散了。我忙拿着感冒药去隔壁看师妹。

门没有锁,我轻轻走到床铺前。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脸上泪痕未干。我握上她的手,轻轻摸索着。

她笑笑说,“我没事儿,新年快乐。”。

* * *

大二的寒假,我又见到了前女友,在我们曾经手牵手走过的河堤上。

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河水。

“你还好吗?”我走过去坐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却问道:“你和师妹还好吗?”

“挺好的,很开心。”我想起昨夜和师妹纠缠在榻榻米上,脸上一阵发烧,忙低了头。

“不错嘛,以后可要一直都开心下去啊。”

“你也是。”我也笑了。

“谢谢。”她转过头看着河水。

“是我该谢谢你。”

我轻轻地抱了抱她,像一个好朋友。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离她这么近。

* * *

三月,整个日本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没有水,没有电,没有食物。

我四处觅食的时候,最后一次遇到了前女友。

在河堤上,她正一个人拖着行李走。

“你还好吗?你要走了吗?”我忙追上她。

“我要回国了,每天有那么多余震,我害怕,家里也担心。”

“师兄呢?”

“不太清楚。我们早就分手了。”

“拿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不回来了。”

我想好好说一句“再见”,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分手?”

她愣了愣,眼眶有些泛红。

我慌忙道,“对不起,你不用……”

“没关系,都过去了。他……心里一直有别人。”

我眨了眨眼,不知该说什么。

她却笑了,“行了,你好好保重。”

她转身的时候我分明看见有泪水从她眼里滑落。

我看着她的背影就这么一晃一晃地越来越小,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正当我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因为此时没有好好跟她道别而悔恨时,她忽地转过身来,冲我招了招手,大声喊道,

“再见了,祝你幸福!”

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儿,春寒料峭,河边的风吹得我浑身禁不住哆嗦起来。

好半晌,直到手里拎着的几大瓶矿泉水坠得手腕酸痛,我才回过神来,天已擦黑。

叹了口气,我转身准备回家,却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走近,是师兄。

我不禁心头火气,握紧了拳头。

我根本没想好要做什么,可是在师兄与我擦肩而过后,我手里的几大瓶矿泉水已经砸向了他的后脑。

他毫无防备地倒了下去。我暴躁地踢了他一脚,“站起来,你这个混蛋!”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抬了抬,撑了撑地面像是要起来。我心里突然有些怕,转身快步朝家里走去,边走边喃喃道,“他活该,活该!”

师妹等我已等得有些心焦。见我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我喘着粗气举起一袋子大瓶矿泉水给她看,才发现袋子底部早已破烂不堪,只剩下一瓶矿泉水一半悬在外面摇摇欲坠。

时间静止了一般的沉默。

师妹像是洞悉了一切,冷声道,“你一直爱着她?”

“我没有!”

“那她分她的手,你气什么?你又打什么抱不平?”

我看着师妹阴沉冷漠的脸,想起前女友拖着行李箱的背影和被我砸倒在地上的师兄。

我嗫嚅道,“对不起……”

“没关系,我早就看出来了,春节那次聚会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对。”

“我没有……”

“其实我们在一起之前,我跟师弟谈过恋爱。”

“……”

师弟?哪个师弟?我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

“分手吧!你心里一直有别人。”

* * *

师妹像前女友一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我很想她。

每到晚上,我一个人躺在被子里时,就觉得周围都是她残留的味道。

她的体香,她用的洗发水,她在我身下承欢时流出的汗水和体液。

我好想师妹。

我想和她做爱。

等我终于再次见到师妹时,师弟陪在她身边。

我看见他把她逗笑,看见他轻轻抱住她。虽然刺眼,可我还是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

我知道,她已经不再属于我。

我漫无目的地往家里走去。路过河堤时我不禁停了下来。

“再见了,祝你幸福!”

我仿佛又看见前女友冲我招手。

“再见了,祝你幸福!”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泪水已蒙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