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四)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公寓的房间,照着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俩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睡在床上。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男人的脚上。男人的腿缠着女人的后背,女人的小肚子压在男人的大腿上。阳光打在女人的屁股和男人横躺着的鸡巴上。一张薄薄的的毯子,一半盖在他俩的身上,一半拖拉到地上,胡乱搭在散落的衣服,眼镜和手机上。就像一场血雨腥风战斗后的混乱现场。

女人慢慢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近视让男人的模样模模糊糊。她蹭到床的边儿,伸手摸索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后翻过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星,微微一笑,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她的脸上,显得脸颊异常的红润。

“玥,不要离开我。”

睡梦中的星还紧紧握着玥的手。

玥俯下身去,在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轻轻扒开星的手,起身要去穿衣服。

星却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玥还在,赶紧上来抱住了她。玥被突然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赤着身子抱在一起。

“我梦到你突然消失了,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在呢吗。”

玥轻轻拍着星,星又不自觉地开始寻找玥的唇。

“又精神了呢。”

玥推开星,低头看到星的鸡巴又在那里跃跃欲试。

玥笑了:“还要来吗?”

星不好意思的笑了,像个孩子。

玥从星的身上滑了下去,用手握住了他的那根高高竖起的大棒子,仔细地打量着它。

看了半晌,在看到星抑制不住地轻微挺了挺腰之后,玥终于张开嘴,把肉棒含了进去。

星难耐地哼了一声,抱住了玥的头。

玥用嘴唇吸住肉棒,舌尖绕着龟头不停地回旋。右手握住肉棒的根部,上下撸动。

“啊,你怎么做到的?”星舒服得紧咬牙关。

玥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用力地吮吸着那根肉棒,并加大了上下运动的幅度。

星不自觉地把腰高高挺起,跟着玥的节奏,也上下运动起来。

“嗯~”

玥的鼻腔发出销魂的声音。

这声音让星再也无法自控。他抱住了玥的头,在她嘴里一泄千里。

玥爬上星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自己的脸靠近星。玥故意撅起嘴唇摆出要吻星的姿势,料想星会像所有男人把头扭开。

星完全没有躲开,反而一把抱住了玥,毫不犹豫地吻住了玥紧闭的嘴唇。

玥却被吓得不知所措,瞪大眼睛,仍旧紧闭着嘴巴。星伸出舌头,用力突破了嘴唇的阻挡。

星忘情地和玥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在乎精液的味道。玥似乎也忘记了,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沉迷在眼前的疯狂中。

…………

夜晚的中目黑,街道上空无一人。月亮冷冷地挂在天上,暧昧的光撒向路边三层公寓楼顶角落那间公寓,窗户上透出微弱的亮。

公寓里面,暗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显得暧昧又炙热。

玥坐在星的身上狂热地扭动着,黑色的长发垂到胸前,跟着晃动的乳房跳舞。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掉在地上。玥身下的星,扶着她的腰,只到得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下身。

星盯着玥的脸庞。自从他们在一起后,玥就一直戴着眼镜,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没戴眼镜的玥,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转过身去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小蛮腰。”

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起身转了过去。后背对着星,右手扶着直立的肉棒,对准自己的花心,慢慢坐了下去。肉棒瞬间塞满了湿滑的阴道,玥觉得下身又热又涨。

星看到玥修长的后背,黑色的长发像帘子一样垂到后腰,星把长发拨到两边,像两条跳动的马尾。中间是玥细长的腰身,衬托出圆滚滚的屁股。星看着玥的屁股顺着自己坚挺的肉棒上下慢慢抽动而呈现出来波浪式的抖动。

星想起三十三岁生日那天在风俗店和水冰月的那次,当时的水冰月也是这个姿势。星看着玥上下跳跃的背影,记忆中水冰月和现实中的玥的背影完全重叠在一起。一阵暖流从下身开始膨胀,扩散到了星的全身,涨得他大脑一阵发麻。

星双手虚扶住玥的臀部,视线渐渐模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地说道:“我想跟你结婚,我想跟你天天做爱到早上。”

“日到早上?你行吗?”

背对着他的玥,一边上下运动,一边用嘲笑的语气说。

而她的正脸,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完—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三)

星喜欢逛风俗店,是从大学就开始了。合唱部的前辈可怜他那时刚刚失恋,领着他去了一次之后,星对风俗店沉迷得一发不可收拾。

谈什么恋爱,费心费钱的,还不如去风俗店,只费钱不费心。

在星的脑子里,一直想象着有那么一场理想性爱。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浪漫的音乐声中,深情地不停地深吻不停地做爱,两个人就那么一直抱着,交缠到清晨,都不会感觉任何疲累。

跟星理想中的完美性爱比起来,风俗店里有前戏也有后戏,唯独缺少了中戏的部分。但是理想的完美性爱如何才能遇到呢?或许风俗的乐趣,就在于它的不完美吧。星总是能找到安慰自己的完美理由。

风俗店有很多不同的类别和服务,星充满好奇地尝试了各种各样的风俗服务。从入门级的只提供口交的粉红沙龙,到最高等级的可以鸳鸯戏水的泡泡浴场。

以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星就会把每个月打工挣下来的钱留出一部分,攒够了就去一次风俗店。现在有钱了,一个人生活又没有什么多余的开销,风俗店就去得更勤快了。

对提供风俗服务的女生不能强行插入,要不然会被抓强奸。但如果女生愿意的话,那就是普通的约炮了。正规的风俗店是不允许进行实际插入服务的。但两个人单独在一个房间,女生如果愿意的话,除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谁又会知道呢。

虽然风俗店可以享受到全套服务只是江湖传闻,但是抱着这样初心的星在风俗店里找到了新的乐趣。星学会了反客为主,给小姐口交。虽然偶也觉得自己花钱还要给别人服务就感到很亏,但看到小姐高潮的模样,星竟然会产生一种比自己高潮了还爽的成就感。

渐渐的,星甚至都忘记了去风俗店的初衷,只渴望看到女人高潮的模样,哪怕心里知道很多小姐只是敷衍性的假装高潮。

三十三岁生日那天,星收到了大学同学的结婚喜帖。看着喜帖上同学和他爱人幸福的合照,星不免有些伤感。

女朋友交过一个,直到分手都没有上过床。风俗店去过无数,却连一次真正的做爱都没有享受到。

“无论如何,三十三岁生日这天,我要让自己破处!要不然就真的成了魔法师了。”

深夜的秋叶原街头,热闹非凡。女仆咖啡店的店员们穿着蓬蓬的女仆裙,站在大街上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不是星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角落里一个破旧的小楼房前。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确认了一下地址,钻进了入口。刚一按门铃,大门就被打开来,一个腰板粗壮的大汉挡在门前。看了看有点受惊的星,又看了一眼外面,挥挥手把星招呼了进屋。

柜台后站着一个瘦弱的西装男,昏暗的房间里还戴着墨镜。确认了一下服务项目和注意事项就把星领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不一会儿,伴随着“失礼了”的甜美女声,房门被拉开。一个身穿蓝白色紧身海军服,胸前挂着硕大红色蝴蝶结,蹬着红色紧腿高跟靴,头两侧扎着两根长长的黄色马尾长发,打扮成水冰月模样的可爱女生站在面前。

刚打完招呼,女生就主动问星:“你都选了哪些服务?我这里还可以追加特别服务哦。”

“都有什么特别服务?”

“你是第一次来吧?戴套两万,无套三万,内射四万,你选哪个?”

星愣了一下,日盼夜盼的服务呈现到眼前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女生看着星犹豫的样子,生怕生意黄了,赶紧说:“戴套的话一万也行。别告诉外面,我偷偷为你服务。”

“我没带套子,这附近有便利店吗?”

“我这里有……”

女生从红色长靴里掏出来一个套子,在星面前晃了晃,“这个免费。”

星从钱包里掏出来一万块现金递给了女生,女生笑着接过来折好塞进了长靴筒里,“那我们开始吧。”

女生快速地脱掉自己的上衣和短裙,全身几乎赤裸,只穿着刚刚塞进去钱的红色长靴。然后躺在床上看着星。

星也慌忙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女生把套子递给了他。星撕开套子,给早已高高跷起的二弟穿上。

女生早已张开了双腿,冲着星说:“进来吧。”

星爬到女生的身上,对准了洞口,很轻松就滑了进去。女生轻轻的哼了一声,小声说:“你小点声,不要被外面听见。”

这就是插入的感觉吗?星一边抽插着一边想,女生是不是挤了太多的润滑剂进去,里面感觉空荡荡的,像对着空气在做抽插的动作。

女生躺在床上,把脸歪在一边。房间里只有星抽插的动作和有节奏的呼吸声。星努力地保持着二弟的坚挺,但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女生似乎感觉到了星的焦虑,起身让星躺在床上,然后背对着星,坐在了他的身上。

星这才缓过神来,仔细打量着正在自己眼前上下运动的女生的后背。黄色的长发垂在腰两侧有节奏的舞蹈。她的腰身很细长,显得屁股又大又圆。

星忍不住伸出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让她在自己身上弹跳。坚挺的肉棍笔直地联通着两人的身体,套子上闪着反射的光亮,让人分不清这跟棍子是在插入谁的身体里。

女生后背的皮肤上渗透出细微的汗水,星还没有要射的感觉,这让星很焦虑。星盯着交合点发呆,日盼夜盼的插入,结果却没任何惊艳之处。

女生坚持不懈的上下运动,虽然后背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女生越来越不耐烦,星觉得很不好意思。

星双手抓住了女生的腰,示意女生不要再动了。女生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星。星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下身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就像那些为他服务的小姐们假装高潮一样,星也正好顺势继续抖了两下,故作满意的样子,笑着说:“我射了。”

女生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心地从星的身上爬了下来。他看着女生的笑脸,感觉到这是从他见到这个女生到现在她笑得最美的时候。这让星也感到一阵安慰。

女生准备帮星的二弟脱下套子,手刚到那里就停住了。星反应过来套子里面空空如也,赶紧跪起身来,自己把套子摘下来,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拽出几张纸巾,把套子包好,低下头,不敢看女生。

女生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脱下的衣服穿戴好,打扮回穿好制服的水冰月,伸出手从星的手中把包好套子的纸巾取了过去。星也默默地穿好衣服,整理完毕和女生一起走出房间门。

女生陪着他走到门口,全程都没有说话。星在门口头也没回,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星走到街上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街道的繁华,倒比来的时候更觉得失落和孤独。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二)

玥白天是一名正在准备毕业答辩的留学生,晚上是粉红沙龙CherryBaby「指名排行榜」上的水冰月。在日本,留学生是不被允许在风俗店打工的,玥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假名,老板也并没有让她出示身份证明。每天下班的时候按当天服务的次数给她现金。

社会人总是在灰色的夹缝中才能好好的生存,玥每次拿到钱后都是同样的想法。

晚上七点,从学校出来的玥就会钻进粉红沙龙,摘下眼镜,穿上紧身连衣短裙,戴上两个长长马尾的黄色假发,化上浓浓的眼妆,装扮成水冰月的模样坐在休息室里发呆,等待被指名。

玥还记得刚来的那阵子,可能一天也等不到一个客人。后来她打扮成水冰月的模样,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动漫,被指名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后来水冰月的相片被挂上了「指名排行榜」,她简直要忙不过来了。

好在玥年轻,且已习惯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除了偶尔感到脖子酸痛,脑子不需要任何思考,这份工作也没有感觉那么辛苦了。

“水冰月,又被指名了!”耳机里传来门口小弟的声音。

玥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闭上眼睛转了转脖子,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沙龙里响着大音量的重低音音乐,整个地板都跟着颤抖。大厅被分隔成了数十个半开放的隔间,里面几个客人正在旁若无人地享受着服务,大厅里充满了酒精和精液混合的味道。

指名水冰月的客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秃顶微胖的男人,站在入口的等待区,伸出肥黑的双手,正在被巡视小弟检查指甲符不符合标准。

“欢迎光临!”玥展开水冰月的笑脸,上前牵住了客人的手,把客人领到7号隔间。7号隔间在第一排的最里面,她最喜欢的隔间。第一是因为那是最角落的隔间,相对安静,客人能感到安心,第二是因为那是最角落的最后一间隔间,对巡视的小弟来说,这是唯一一间巡视时眼睛会一直盯着的隔间,这让玥感到安心。

夜晚的工作跟白天的工作比起来简直不需要费任何脑细胞,简单到让她觉得工作就是在休息了。粉红沙龙做的是快餐生意,吵闹的音乐也不需要让玥和客人有更多无谓的语言交流。

客人进入隔间后就立刻解开裤腰带,脱下裤子,肥胖的白色肚皮下从肚脐开始一直到大腿上面长满了杂乱无章的黑毛,像是在那里建了一个鸟窝,在鸟窝的中间,探出一根黝黑的鸟头。玥扶着客人靠在椅背上仰躺着坐下,从旁边抽出一张酒精消毒棉,掀开推着客人的肚皮,拨开鸟窝,细心地擦拭着客人的鸟身。

玥的手很温柔,擦拭的过程中,客人柔然的小鸟开始发胀,微微翘了起来。玥心中暗喜,这位客人至少不是中年秃顶阳痿,费时费力。

“您稍等片刻。”擦拭完毕以后,玥站起身来,走出隔间,从吧台端了一杯碳酸水回来,双手递给客人。客人接过水杯,象征性地吸了一口就把水杯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给客人一杯饮料是这家粉红沙龙的规矩,在法律上这里算是一家饮食店,只不过在灰色地带里,店员在半开放的空间里给客人们提供了额外服务。

还没来得及问客人点了哪些服务,客人已经用手按住了玥的头,压向自己的下身,玥毫不在意,顺势含住了客人的小鸟。客人哼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乐中显得有气无力。玥感到含在嘴里的小鸟慢慢膨胀,撑住了她整个口腔,她不得不把勃起的鸟身吐出一半出来,用手握住。

玥开始上下晃动头脑,让客人的小鸟在自己嘴里做着抽插运动。配合着握住鸟身的手的转动,客人挺立的小鸟很快就沾满了玥的口水。

按照音乐的节奏,玥上下动了一首歌的功夫,客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玥知道这客人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必须要换一下战术了。

玥直起身来,端起刚刚客人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碳酸水,含了一口,弯下腰去,把小鸟全身完全放进自己的嘴里。可能是被碳酸水刺激到了,男人全身都收缩了起来,连肥满的肚皮都似乎小了一圈。

玥放缓了节奏,就让客人的小鸟静静地泡在自己嘴里的碳酸水中。碳酸水在口中释放出气体,很快就充满了玥的嘴巴。玥有点包含不住,吸住小鸟的嘴角微微张开,让水从缝隙中流出来。

已经被口腔捂热的碳酸水顺着玥的嘴角,沿着小鸟的身体,流到客人下坠的鸟蛋和鸟尾的黑毛,最后滴在皮椅子上。玥再用手逆着水流上下撸动客人的小鸟,一边用嘴唇缓慢地吮吸着客人的鸟头。

节奏的改变很快起了效果,客人高高把腰挺起,不自觉地上下顶了起来。玥按照客人自己的节奏从反方向加快了手的动作,头都不需要再动,只用嘴轻轻含着客人的鸟头,让它在自己的嘴里不停地进出。

客人肥胖的手在玥的胸口胡乱抓,弄得她有些疼。玥晃了晃上身,试图甩开客人的手。客人似乎有些不满,顺着玥的肚皮就把手伸进了她的短裙里,扯开下面的内裤,在里面又是一顿乱摸。

客人还没有结束,玥只好放任他继续乱摸。客人越摸越放肆,终于摸索到洞口,迫不及待就把粗粗的中指塞了进去。好在玥每次都会在下面挤进去很多润滑油,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客人的中指在洞穴里横冲直撞,大拇指也跟着用力的揉着玥的阴蒂。这让玥感到一阵难受,加快了自己的头部运动,想快点让客人射出来,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你下面好滑啊,小贱货。”客人一边用手在玥的下身抽插一边得意地笑着说:“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玥皱着眉头含着小鸟,发出一声享受一样的娇喘声,握住了客人的鸟身又加大了力度,客人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来啦!”客人大喊一声,小鸟开始在玥的握着的手心中抽动,精液一顿一顿地从鸟嘴吐进玥的嘴巴。

客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躺椅上。玥爬上客人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贴上去看着客人的眼睛,故意撅起嘴唇摆出要吻客人的姿势,客人吓了一跳,赶紧把头撇到一边。

玥偷着乐了一下,男人们连自己的精液都嫌弃,还喜欢看别人吃自己的精液。玥摊开手掌,当着客人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掌心,客人这才满意地笑了。

玥抽出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掌擦拭一遍,把湿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再抽出一张湿巾,蹲下来,仔细地帮客人把那条半死不活的小鸟擦拭干净。

一切整理好后,玥把穿戴整齐的客人送到门口,双手递给客人自己的名片,学漫画中的女神,笑着摆了一个变身的姿势,尖着嗓子喊道:“下次来别忘了指名水冰月哦!” 玥心里想的却是,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上班了。

今晚早些时候老板告诉她已经发现了她的留学生身份,说自己被她害惨了要进监狱的。玥知道老板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既然挑明了也就干不下去了。老板说这间粉红沙龙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是可以介绍另外一间给她,说挣得会更多。

还有半年就可以毕业了,老板答应玥去新地方做到毕业就不可以干了。玥很清楚,如果说粉红沙龙是灰色地带的话,那新地方就是黑色地带了。但是毕业在即,需要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普通打工一个小时也就不过1000日元,粉红沙龙一个小时能有好几千,而黑色地带,赚得就要翻倍了。时间短还能挣得更多,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用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一)

日本,东京都,惠比寿駅西口。白天热闹的街头随着夜晚的降临渐渐陷入了安静。三四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摇摇晃晃地从车站走出来,在车站前广场围成一圈,鞠躬告别寒暄,各自消失在站前分叉的小路里。

一个晚归的女人正匆匆低头赶路,忽看到前面摇晃的西装,脚步不觉慢了下来,不知该不该快走几步越过他去。

“啊~”

女人犹犹豫豫地跟在西装男身后,路过的一栋三层公寓小楼里突然传出女生清脆的娇喘声,本来声音不大,可在夜深安静的小巷子里倒像是放大了几倍,甚至有了回音。

刚好路过的男女不由停下了脚步,齐刷刷仰头看,可惜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女人先回了神,趁着男人还在往上张望,快速越过了男人。高跟鞋快速撞击地面的声音连同女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深巷的阴影里。男人放弃了张望,抹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朝同一个方向晃了过去。

整个街头又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啊~”

小楼里又传出女生的娇喘,声音更清亮,回声也拖得更长。

楼顶靠里面边角的阳台,有微弱的灯光穿过窗帘的缝隙隐约透出来,是整个公寓唯一的光亮。

狭窄的单身公寓里,昏黄的顶灯,笼罩着地板上散乱的衣服,紧贴着墙的单人床,长发披散的女人胡乱地横在上面,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双眼紧闭,喘息急促,浑圆的双乳有节奏地晃动着,在晦涩暗淡的灯影下显得淫靡又虚妄。

女人赤条条的身子,本来盖在肚子上的薄毯,被她胡乱扯到一边。她的双腿大敞四开,脚尖蹦得挺直,小腿肚的肌肉用力地绷着。两腿间的男人正埋头卖力,女人的手时而紧紧攥住他的头发,时而又轻轻推搡着。

男人却没在意这些,只管用舌尖在女人的阴蒂周围不停地扫动。他在阴蒂周围耐心地绕了几圈之后,整个舌头从下往上重重舔回到阴蒂,紧接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

女人不禁颤抖着地回应出更大的喘息。男人却停了下来,撑开女人的大腿,仔细看起来。

阴蒂已经完全充血,现出深红色。阴蒂的下方,暗红色的花瓣已经完全张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花蕊。从花蕊口的深处,渗透出来无色透明的露珠,晶莹剔透,青翠欲滴。

男人头脑发胀,贴上去吮吸起花瓣上闪着亮光的露珠。

“啊~”

女人似是受了惊吓,张开的双腿一下子缠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头便重重压了下来,男人的嘴紧紧地贴上了女人因充血而变得厚重的阴唇。

男人本能地伸出舌头,穿过层层湿滑的花瓣,重重地顶进花蕊深处。舌尖搅动着,嘴唇吸吮着,像一只勤劳的蜜蜂。

“啊~”

女人一个激灵,费力地抬了抬脖子,迷蒙的双眼张开一条缝,隔着镜片着向双腿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男人似是有了感应,抬起眉头,微红的眼睛满是情欲。

女人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扶了扶男人的头,男人顺势又亲上她的阴蒂,那里像从花瓣上长出来的成熟果实,只等人来采摘。男人舌头快速的拨动着果皮,吞咽着果肉下分泌的汁液。

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绷越紧,腰身越挺越高,抓着男人头发的双手也越来越大力。

“啊~”

伴着一声带着哭腔略显尖锐的叫喊声,女人的呼吸像破碎的玻璃杯一样,全身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男人赶紧爬了上去,搂住这个颤抖的脆弱的女人。

好长时间,女人才平缓了气息。男人撑起身来,用手捋了捋女人散乱的头发,扶正了她的眼镜,女人这才慢慢睁开眼。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从女人脸颊流了下来。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声对男人说:

“我爱你。”

男人无声地笑了,轻轻托起女人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窗外的夜色更浓,安静得像没有一点儿生命的气息。

精神病女同学

我小学刚入学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女生明显比别的同学高出好几个头。 熟悉了以后才知道,她没事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犯病的时候会傻笑。 她长得很漂亮,妈妈每天也都会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知道底细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 她爸妈都是小学的老师,她已经在一年级留了好几年了。

我中学的时候,那个女生还留在小学。偶尔在上学的路上还能看到她。她竟然还能认识我,冲我微笑,恍然间发现她长得还真的很可爱。要不是有病该多好啊,我想。 有一天,几个小混混把她骗到一个人家,轮奸了她,还不止一次。 她以为那些小混混是陪她玩,回家也没说。后来还是她妈妈发现了异常,报了警。

因为小混混们都是未成年人,最后也没能怎么样。 倒是她病情似乎更严重了,全家搬到了乡下,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 直到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又听到了关于她的消息。

她恢复得很好,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做得也很受客人欢迎。 她跟饭店的厨师结婚,两人就出来开了一家她们自己的小饭店。生活美满,还生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我听到她的消息,知道她和老公开的店就离我家没多远就去光顾了一下。 她背着娃在店里忙前忙后,老公在后面负责炒菜。她很热情,但看样子已经不记得我了。 看着她恢复正常忙碌的幸福模样,我打心底为她高兴。

我出国留学,没想到千里之外又从同学们那里听到了关于她的消息。 不过这一次,应该是关于她的最后一个消息。

她家小饭店附近小痞子械斗,来了一队警察。小痞子们看见警察来了四散逃跑。 其中一个小痞子往她家方向跑,警察在身后举枪朝天呜了一枪让小痞子站住。 她当时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热闹,不偏不倚,朝天打的那一枪,子弹打到附近的楼顶反弹下来,直接打中了她的心脏。

怀中的孩子命大,只差一点中弹的就是他。但他妈妈就没有那么福大,当场就倒下,哼都没哼一声,就永远离开了他。

她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人们同情她的遭遇,心疼她的孩子。 她老公,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心早已死去。 开枪的警察也去了,跪在她的灵前痛哭流涕。除了我的几个同学,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当年轮奸她的那些小混混中的其中之一。

只缘感君一回顾

他遇见他是他从陆军学校毕业后的第二年夏末秋初。

那时候他已经是一名年轻的军官。而他是刚刚入校的大学生。

他高高瘦瘦,穿着迷彩的军训服站在他们排的第一列,他很难不注意到他。

九月的残暑天,女孩子们受不得这样的苦,撒娇耍赖;男孩子们跟着拍手起哄,插科打诨,不亦乐乎。

年轻的他虽然常常被他们捉弄得手足无措,但那些日子却充实而快乐。

这样的大学生活,他从未有过。

他毕竟只大了他们六岁,都是正值青春年少。很快男生便会在查寝的时候偷偷拉着他吃东西,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他们也说,教官,来一起打篮球啊。

他笑笑说,违反纪律,我给你们加油。

怪不得他这样高,他想,原来他篮球打得这般好。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上了一个三步篮。

他正为他拍手喝彩,却见他落地的一瞬间,转头看向他,笑容绽放开来,留着汗水的脸越发白皙,几缕头发垂在额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了颜色。

他看到他起伏的胸膛,似乎能听见那砰砰的心跳声与自己的融合在一起。周围的一切似乎也都没了声音。

他的目光穿过虚化的人和事,就这样定定地锁在他的脸上。

只缘感君一回顾。

后来他无意中看到这句诗时,实在后悔小时候没有多读些书。那时候,如果他的脑中能闪过这句诗,就更完美了。

分别的时候,他送了他一个勋章。

我的第一个勋章,留个纪念,别丢了,也别让别人看见啊。他冲他眨眨眼。

然后他笑着像个成年人一样与他握手告别。

他的指尖这样的冰冷,丝毫不像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热血男孩儿。

他不由多握了会儿,想要温暖它。

教官,留个手机号啊,常联系。他的笑不再像球场上那般耀眼灿烂,但依旧好看。

好啊。他掏出记号笔,握着他的指尖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号码。

我不会经常用手机,你可以给我留言,我看到了会回给你。

他写得很慢,直到他觉得他的指尖不那么冷了才松开。

写好了。他抬起头,对上他正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瞳孔的颜色那么浅,浅得让他觉得里面只映得出他一个人。

有八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在断断续续的联系着。

都说了些什么他没能记清。

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开始生根发芽,他开始害怕,害怕会长成参天大树。

那一年不太平。

夏初的时候上面说要出任务了。谁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

见一面吧。他说。

他赶到公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远远地看见他坐在长椅上,嘴里叼着吸管正在喝酸奶。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像是还在长身体的孩子。

他放缓放重了脚步,他歪过头看见他时略显慌乱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你又长个子了,他笑。

我要出个任务,归期未定。他没有多少时间在外面逛荡,单刀直入地说。

他愣了愣,张了张嘴,又沉默地抿紧了。

不是能不能说的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他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等你回来。他未经思索,脱口而出。

他觉得心里那棵参天大树早已经枝繁叶茂,只是他不敢认罢了。

他终于忍不住倾身上前轻轻拥住他,惊觉他竟这样单薄。

他像个好前辈那样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好像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少出去逛。

他觉得怀里的身体僵了僵,他看不见他的脸。拥抱真是奇怪的事情,明明离得这样近,却看不见彼此。

等他略略拉开他可以看向他时,已错过了他眼里的惊涛骇浪,只余下点点涟漪,也足以动他心魄。

他像是再也无法无视空气里蠢蠢欲动的情愫,微微俯下身,在他唇角轻轻地印了印。

他闭了闭眼睛,极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欲望。

等……等我回来。他说。

他想数一数心里的那棵参天大树究竟有多少圈年轮,会不会像祠堂里的那些树一样多。

祠堂里的树是这个城市里最古老的树。

他想起那年军训后他曾用难得的闲暇在祠堂里消磨了一下午。

那时已是九月末,无数颗古老的大树下处处可见已死和将死的寒蝉。

蚂蚁在它们周围忙碌地爬行,迈着整齐而残忍的步伐,如此地生机勃勃,又是如此地死气沉沉。

尸横遍野。

尸横遍野。

他奉命去搬开那些尸体,好清理出一条道路让坦克过去。

他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机械地拖拽着那些已死的和将死的躯体。

他们究竟要清出一条怎样的路,他又要如何踏着这条路回到他们相逢的那个夏末。

他的眼中已没有了颜色,天地一片灰黄。

直到他再次低头企图要拖拽一双穿着碎花凉鞋的年轻的脚时,那熟悉的勋章就那样带着让人眩晕的色彩跳进他的视野中,仿佛要刺瞎他的眼。

握着勋章的是那双细长白皙好看的手,熟悉又陌生的手,拍过篮球的手,他紧握过的手,拥抱过他的手。

积攒了多少天的绝望终于汹涌而来,呈灭顶之势。

他双腿脱力再也撑不住,歪倒在地上。

他依然紧紧盯着那紧握勋章的手,视线渐渐地模糊,大脑却渐渐地清明。

许久,他听到有同伴在叫他的名字,可他还是站不起来。

他想,算了吧,站不起来就不站了。

他最后用仅有的力气把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

听到枪声的一瞬,他想,如果他能早一点读到那句诗就好了,可以在他转头对他绽放笑容的那一瞬,在心里默默地配上那句诗:

只缘感君一回顾。